听着浴房里远远传来的水声,哗啦啦久久不息,金展边剥着瓜子,边小心地放进一旁的小碗里,不时抬头有些担忧地看向浴房那边。
    “看来这药浴真是疼得厉害,挣扎了那么久还不停,我们王爷哪这么伺候过人啊,我早说了雇个丫头来按住十六,你们偏不肯。”
    瘫在藤椅上的何冲,悠哉悠哉地给翘麻了的二郎腿换了个边,不忘在金展身后翻了个他瞧不见的白眼,朝天吐了颗瓜子皮,啧道:“要你多事?你们王爷乐意着呢。”
    嘴边不饶人,手还要偷摸着去拿盛得半满的小碗,方碰着个边,手背便急急被打了个正着。
    跟那摸了火苗的偷油老鼠一样,何冲迅速收了手,金展向他投去正义的一瞥,然后将那小碗里的瓜子仰头全倒进了嘴里。
    何冲撇了下嘴,也瞧了眼远处的浴房,意味深长地眯起眼来,转头对金展说:“找个空,同你们王爷说说,握固不写,少年人,要撑足十日,得多多注意,莫误了往后前程。”
    他可得为自家师妹日后幸福着想,十六还得泡足十日呢,若不教些办法保养保养,太过耽溺,伤了元阳可怎么办?
    当然,怕这呆头鹅传话时,何冲露了半句,藏了半句。
    金展似懂非懂,犹豫了下,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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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天擦黑,远处的田埂上,农夫牵着老牛慢慢悠悠地往家走,灰泥抹的烟囱里冒着细细的青烟,不时还传来妇人扯着嗓子喊娃儿回家吃饭的叫声。ρΘ18Η.νīρ(po18h.com)
    金展正在厨房生火炊饭,何冲在藤椅上饿得快看见星星了,却听轻轻一声响,李玄慈抱着十六从浴房出来了。
    他抬头看了下天色,不错,泡够三个时辰了。
    起身打算去探探十六的脉,还没走近,便看见李玄慈甩下他,独自进房去了。
    得,碰一鼻子灰。
    何冲干脆不在这档口去犯太岁,吹着口哨,背着手往厨房偷菜吃去了。
    第二日。
    何冲赶在李玄慈抱十六去药浴之前截住了人,这回终于找着机会把了脉。
    他指尖攥着十六的腕子,琢磨了好一会儿,直到终于睁眼时,被李玄慈那冷得要刺进骨头的眼神怵得一颤,心中啧了一声,还是老老实实放了手。
    “第一日药浴,要用药压制住已经受损混乱的经络,如同洗髓一般,如今经络里气息已清,接下来便是要等经络重新修复。”
    算是一切顺利。
    “还会如此难受吗?”李玄慈望着沉睡着的十六,开口问道。
    “拿不准,总得试试。”何冲摸着下巴,思忖了片刻后说道:“不过,你总归有法子能让她泡足时辰的。”
    他面上笑得一派祥和,却总觉得那笑眯眯的眼睛,似乎弯得跟狐狸一样。
    李玄慈望了这滑头一眼,不再理人,抱着十六去了浴房。
    没多久,浴房里便又传来水声。
    何冲懒洋洋地又躺回藤椅上,望着天,翘起二郎腿,照样磕起他的瓜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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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人在外地,实在没空码字,抱歉这么短就放上来,明天加更补偿,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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