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夜里,点星子,云遮了月,风掩着柳。
    假山嶙峋,小道曲折,青石上的绿苔映着月色的寒光,静悄悄的,便是巡夜的也当歇了,连只猫儿都瞧不着。
    而那弯弯折折的山石洞里头,紧紧凑成两个影子,拢成了一团,你分不开我,我分不开你。
    “做……做什么?”十六被他吮了舌尖,话都说不清楚。
    气息被掠去大半,津液缠在厮磨的唇角间,差点便要成那软腴的肉豆腐,被他抿化了、含尽了,全数吞进腹中。
    “我要做些什么,到如今了,你还不清楚?”
    李玄慈不答反问,声音里带着些懒洋洋的霸道,身上更是不客气,将十六紧了紧,她温热的身体在这凉夜中更是叫人沉溺,软乎乎地填了他怀中空虚。
    还不待她回答,便又是一阵唇舌交缠厮磨的暧昧声响。
    十六被吻得晕晕乎乎的,只一双眼睛,偶然与假山洞顶空隙中的星子相映,被那点寒星子照得多了些清明,总算听清了他问的话。
    知道,自然是知道的。
    呼吸交缠,耳鬓厮磨,毫无间隙地嵌在彼此每一寸起伏上,稍一动,便荡漾起无数的情欲陷阱。
    她亦是沉溺此事的。
    只不过这样抱着、吻着,便有隐秘的潮湿在身体内暗暗酝酿,无声无息地晕开一点痕迹,湿热地熨着柔软的贝肉。
    可她并不觉得害羞,甚至她越与李玄慈做这样的事,便越不明白如此快活的事,世人为何这般讳莫如深,仿佛天大的坏事一样。
    李玄慈没等她回答,那只手便朝着她的乳儿直直去了,细细玩弄着,让那轻软的小东西在拢作一团,舔裹着掌心的纹路,倒如同撒娇一般。
    都快入夏了,暑衣单薄,她又头一次着了女装,就更惹眼了些,如今被他纳在掌心里疼,从下掐了乳肉,托在虎口处掂量把玩,兜着那软乎乎一团小乳惹人招摇。
    他似乎在黑暗中轻笑了下,依旧掐着那乳团儿,灼热的呼吸凑到十六白嫩的耳垂旁,用牙尖狠狠碾了下。
    “又长大了。”他意有所指地说着,指尖还在放肆地揉弄着软得发腻的奶团子。
    这声音里含着热,又有些哑,钻进耳朵眼儿里,便叫十六觉得难耐,仿佛新浴后还带着水汽的身子,又往细砂里滚了一遭,沾了满身的折磨和麻痒,直要从皮肤钻进骨头缝里去。
    十六连忙一手握住这人的拇指,一手握住这人的食指,如同小儿撒娇一般按住了他的手。
    却不是为着羞怯,反而急急地说:“可不能再含了,如今都被你吸得有些大了,若再含,我真穿不上束胸了。”
    她如今头发束成小女使的双丫髻,额头光洁,眼睛还映着从山洞顶照进来的月光,亮得很,圆得很,一副天真小儿女的娇憨姿态,却理直气壮地同他说着这样的话。
    她没等着李玄慈的回答或应承,反而是他突然低下头来,伏在她细细的肩窝上不说话了,却暗暗颤起来,灼热的呼吸乱糟糟地扑在她锁骨的凹陷上。
    莫名其妙,十六狠狠推了他一把,有些恼地说道:“你笑什么,我可是说真的,你……你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咬着睡,都被你咬肿了。”
    也不知是个尊贵无匹的王爷,还是那没断奶的娃娃,她这般贫瘠的胸乳,前些时日找着机会也总叫他日也吮,夜也含,便是马车上都不放过,被他抱在怀里一路地吸吮玩弄过来的。
    叫她都生了错觉,哪怕最近自己独个儿,也总在半夜迷糊之时依旧以为奶儿被他含在口中,咬着她的乳尖尖不松口。
    可李玄慈就是个天生天长的孽障,哪里是个肯听话的,待笑够了,反而用拇指从乳缘划了上去,碾过柔腻的奶肉起伏,最后停在中间。
    只消用指甲刮了一下,那细细的小乳豆子便顶着单薄的夏衣暗暗立了起来。
    “你不让,我便偏要,还要夜夜灌精,不止束胸,连小衣都不准穿,日日裸着关在我房里,大着奶子让我快活。”
    他低哑的声音钻进十六耳朵眼里,说着放肆到极点,也浪荡到极点的混账话。
    这话像夏日里的热风灌进她体内,叫她心生惶恐,却也在骨头里滋生出叫人难堪的欲望来。
    明明不是真的,明明是该打的混账话,却叫十六禁不住地涌现些压抑的隐秘心思。
    密房里,小帐内,赤条条两人放肆裹缠,奶儿被他含了大半,咬着吮着玩着,水淋淋的腿心更是含着他的阳具吞个不停,眼儿媚,声儿醉,一阵高过一阵的情潮浸得人没了理智,沉溺在湿热的欲望当中。
    往日他们也是如此放肆过的。
    只是近来先是进宫,后是入府,便也算素了段时日,如今这般,连十六也被勾起了心思。
    她也未立刻说话,只是手臂软软环上李玄慈,下面还踩上他的靴子,踮起脚尖立了起来,学他一般咬了下李玄慈的耳垂。
    “才不怕你!”
    她的鼻息勾着他的颈后,不退反进,将白糕团一般软糯的胸乳全然送进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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