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是热的。
    这是浸在夜间山泉中的二人脑中唯一残存的感受。
    仿佛是活的一般,那小小的水穴吮着他,不愿意稍稍松开。
    每一寸都裹附上来,带着热与湿,将所有的空隙都榨尽,只剩下欢愉和快感,像捏破一颗过熟的葡萄一样汹涌而来。
    这泉温柔乡,足以将任何人的骨头都醉化了。
    李玄慈说不出话,只有沉默的喘息,他的脸庞染上了衣裳的嫣色,唇极红,像饮饱了人血的怪物,偏生长了一副玉人一样的皮囊,就更艳异似妖了。
    他只将头埋在十六的颈旁,湿了的发披了两人一身,如同蜘蛛结下的情欲的网,丝丝络络拢在一起。
    而十六高高仰起下巴,眼神几近无神,只剩下欲望的混色以及映在这片暗里的月亮倒影。
    这片黑暗里只剩下喘息在交缠,暗暗诉说着在看不见的清泉下的荒唐场景。
    两人灼热的性器契合在一起,彼此吮吸,彼此咬合,连血管里的奔涌而过的血液所带起的微颤,都足以成为新的颤栗快感。
    李玄慈忍了又忍,终于熬过了最初的噬骨销魂,瞧着几乎失神的十六,突然不知从哪涌出无法节制的怒气,逼着他想咬她的皮肉,喝她的血,嚼断她的骨头,叫她再也不能如此轻易地牵动他的情绪。
    他强自忍着这股冲动,忍得背都折了起来。
    从后面望去,血色的衣裙松散地搭在手肘上,垂下一痕弯弯的弧度,红裙之下,在水面下藏着一双足,绕在他的胯间,细腻的皮肉硌在他的胯骨上,压出一点软腴的凹陷,看上去好不诱人。
    往上是少年的脊背,凉白如玉,蝴蝶骨微微动了动,仿佛扇动翅膀,那么细致,却又蕴藏着力量。
    他如此忍耐,偏偏此时这人还来撩拨。
    “不要了,吃不下了。”十六有些可怜地求饶,连眼睛都有些红。
    这般赤裸裸的话都敢在此时说给他听。
    接着,那背上的脊骨瞬间一紧,接着动了起来,支撑着这副身体的主人朝前去,将这短暂的沉迷打破。
    “吃进去,给我全吃进去,不是要便宜吗,都给你了。”
    他眼神如燃烧的墨,语气暗藏着刀锋一样的狠戾。
    李玄慈没有杀了十六,转而将那股无名的焦躁发泄在欲望中,狠狠地撞了过去,将硬得发烫的阳具,毫不留情地再次刺进她的穴里。
    瞬间,十六被挽在他身上的足尖都绷紧了,圆乎乎的脚趾难耐地揪着,脚跟擦着他的臀,一下下蹭着。
    连嘴里也胡说八道起来。γцsんцщц.Θńě(yushuwu.one)
    “欺负、你就欺负我,我不要、不要占便宜了,都给别人!”
    十六倒也有些骨气,虽红了眼睛,却不肯落泪,只说出这般话来。
    可李玄慈的便宜哪是这么好占的,一旦答应了,便绝没有让人改口的仁慈。
    他怒极反笑,像艳极了的恶鬼修罗,伸手便擒了她脆弱的脖颈,掐了迫她看着自己,难得对她露了笑,口中却说着森罗之语。
    “敢反悔?”
    他语调上扬,跟利钩一样。
    下一秒,这钩子终于刺进肉里了。
    “就地正法。”
    李玄慈单手揽过十六的背,按着她全然靠向自己,伏在他身上。
    全身上下都悬着,只剩那一处还紧紧咬着。
    磨啊,刺啊,吮啊,吸啊。
    千般蜜,万般紧。
    “啊!”十六咬着牙齿叫出声,那点忍不住的尖叫依然从咬紧的牙关中漏出来。
    可李玄慈半点没让她喘息,一只手擒住她腰,另一只捉住她手,借着她的身子,几乎将她颠起来。
    一下下的,十六的白奶子如同跳跃的乳兔,旎旎晃眼,而她的身体也成了帮凶,随着李玄慈的动作不断上下,带着重量落到他的性器上。
    每一下,水穴都将阳具吞得更深了。
    如未凝固的琥珀一般的蜜液不断地滴下来,把十六的神智淹没,让她成为凝在这情欲里无法挣扎的蜂虫,只能无助地享受快感的来袭。
    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被自己含着的性器是如何撬开她每一寸紧咬的肉穴,钝的棱头钻进痒处,阳具上的青筋汩汩动着,将她的皮肉也震得发痒发疼。
    偏偏这折磨还是细碎的。
    李玄慈不断颠着她,力度并不大,只让她的穴离开一寸,间隔还不足以叫人的欲望稍稍冷静,便又更深地落了下来,每一次都比之前更深,仿佛是在钻着她的穴。
    她的身体,在这种细碎而往复的过程中,被一点点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打开。
    她的呻吟,她的情动,她的小腿磨过李玄慈胯骨时的眷恋,她腰上随着抽插骤然收紧的弧度,她臀微微动起来的隐秘,还有穴里越发汹涌的潮湿。
    早就遮掩不住了,可李玄慈还在这样折磨她。
    李玄慈实际上也并非完全镇定自若。
    十六难熬,他又如何不难熬,那穴绞得这样紧,穴里这样热,外面又是冰凉的泉水流过。
    每次抽出,就带出热液,叫人舍不得这吞骨温柔乡,一下便又狠狠进到了底,连带着冰泉都被撞了些许进去。
    于是那股泡软骨头的热和刺穿皮肤的凉就混在一起,如坠冰火,噬骨销魂。
    他一下下贪婪地进着,却还要强自把控着。
    十六发了脾气,一口狠狠咬上李玄慈的耳朵,几乎发狂一样用牙齿拽着他的耳垂,如不知事的蛮童一样嚷道:“这哪里……哪里是就地正法,是钝……钝刀子割肉!”
    疼痛激得李玄慈越发狠了,十六的话也被李玄慈一下厉过一下的刺进打碎。
    穴肉两瓣饱满的贝肉被搅得嫣红,随着动作微微翻合,颤巍巍地包住刺进来的性器,等阳具刺到底时,又被囊丸打得啪啪作响。
    李玄慈不怒反笑,反而将十六按向自己被咬伤的耳垂,声音里带上些失控的疯狂,强忍的克制让嗓子都磨哑了些。
    “咬。”
    “再咬得深些!”
    身下也不再克制,痛快地抽插起来,一退便退到只剩个棱头浅浅含着,接着便立刻刺进去,一进便到底,用性器再次狠狠挑开甚至来不及闭合的肉穴。
    这下子情欲彻底将二人淹没。
    “既然不喜欢钝刀子,那便痛快些。”
    十六不明白他的话,可她也不用明白,灭顶的快感让她下意识再次咬住了李玄慈来发泄,很快便见了血。
    李玄慈红了眼睛,伸手捉住十六的手。
    只见他的薄唇一张,一抹湿红闪过,便将十六的指头含入了口中。
    他的舌头极缠绵又极色情地绕着指尖盘旋而上,吮到指节的地方。
    正当十六被这伪装的温柔迷惑得放松了些许,随即,他牙齿一咬,将她的指节狠狠咬破。
    身下更是狠戾地撞进穴里最深的地方。
    十六一下仰起颈,却说不出话,只能看着月亮,在这疼痛与快感的交缠中,泻在他身上。
    她在高潮的空白里,似乎听到了李玄慈的声音响起。
    “烙了印,就再也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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