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可能雌激素吃多了。
    花想暮嫌弃地啧一声,刚想抬脚踢一下,忽得愣住。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便冲出这个房间,而叶思朝瞥了眼混乱的包厢,也没时间找唐逢久在不在,气还没喘匀就又追了上去。
    郑骥归回头看了一眼包厢,跑着跟上了二人。
    包厢里一时间只剩下趴在地上呻/吟的许泽渊。剩下的人中半晌才有人回过神来吼道叫救护车,哗啦一大群往门外涌。
    这次是花想暮和郑骥归完胜,后者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脏一点。
    唐逢久本就没有那个心思去看伤者,满脑子都是叶思朝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身影,不一会儿,心中竟升起一阵无名怒火。
    他的表情变化都落在窦班眼中,窦班竟难得地瞧了眼方暮云,后者的注意力这才被扯回来,见情敌盯着自己,皱了皱眉头,随着视线下移才看见失魂落魄的唐逢久。
    那是叶思朝,是唐是他的白月光。
    方暮云的这句解释是给窦班的,唐逢久也听见了。
    窦班瞧见唐逢久厌恶的眼神,心中的那一点落寞竟然奇异地消失了:那也是花想暮的lsquo;朝哥rsquo;看来,我们都一样。
    不,不一样。
    方暮云想。
    至少他已经打算放手,就和当初的叶思朝一样。
    而花想暮风风火火出了会所,前脚才进车里,后脚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
    叶思朝这才发现他哪里是气得发火,明明是那种不要脸的药起了作用。他尽量避免接触,按下按钮,车窗开了条缝,冷风灌进来,花想暮勉强能够睁开双眼。
    他没有多问什么,直接驱车去了医院。
    之后在医院经历了一系列洗胃、抽血检验的花大少一声不吭拍了张病历单,和刚才在车上的自拍发给了老爷子,告了状后又装乖,默默关了手机,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接下来花老爷子会给整个花家带来怎样的疾风骤雨。
    当然,他没忘了在老爷子面前提了一句是叶思朝送的他去医院。
    在伴侣进门前要排除一切阻碍因素,花金毛如是想。
    叶思朝同郑骥归二人进来的时候他才刚刚收了手机,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颓废的苍白。
    叶思朝狐疑地看他一眼,将手中的营养餐放下后转身去缴费。
    这种药的伤害挺大的吧孙迟羽在另一张病床上坐下。
    花想暮大半夜把人家学生叫出去正觉得心虚,对上孙迟羽那张笑得花开一样的脸不由得微微撇过头,摸了摸鼻子。
    嗯。
    你不打算解释些什么吗
    郑骥归看一眼笑着的孙迟羽,对他隐藏的怒火,一时有些错愕。
    也没什么你可以去问钱辰,他大概明天就会主动联系我们了。他这话说的信誓旦旦,被去而复返的叶思朝听了个正着:你是想说将功抵罪
    朝、朝哥这么快就结好账了吗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叶思朝一出现,病床上的病人一下子就开始支支吾吾了。孙迟羽的视线幽怨地在二人之间转个了来回,默默到精神空间里去借玩弄415以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想多了,不但不能走,明天也甭想去上课,阿姨已经给你请了假,你就安心呆在这里。至于账,管家会结的,你老老实实呆着,别让你妈又大半夜冲到医院来还有,交代一下,什么时候学的格斗叶思朝噼里啪啦一大堆倒下去,花想暮懵了半天才支出一句:管家也来了
    对,你刚才是在联络他们
    真的不是你朝哥太洞察人心,而是你的那精明劲到了你朝哥面前都成了求抱抱求安慰求抚摸的小太阳光波。
    世界上没有一个傻子会在三番四次被人下药之后还是乐呵呵地往写了欢迎傻白甜标语的地方钻,除非这个是花家的大少爷。
    花想暮本人对酒吧会所这些地方没有丝毫兴趣,但架不住他的环境就是虎狼环伺总有人能拐着法儿地将他弄到各种奇奇怪怪的地方去。
    于是在过关斩将的升级流模式中,他对这些事情应付的法子也变得五花八门,从开始在叶思朝的保驾护航下还蹒跚学步,到后来面不改色地换酒水,对方的本领升级了一次又一次,而他的手段也不得不跟着创新。
    最好的老师就是你的敌人。
    这不是什么名言,但却是最真实的。
    这里面,有想傍上大款的俊男美女,有叔伯送来的点心礼品,从他开始脱离花家掌控的那一刻起,他就把自己完全置于真空之中,身边每一道暗箭都无法预料,甚至在开始一段时间,他从未相信叶思朝。
    第一次见面时有些傻乎乎的小白花即是真实,也是弱者的伪装。
    从前,他的伪装是小白花,白到令人发指,也白得半真半假。
    而现在,这个斯文俊秀、就差衣冠/禽/兽只有半步之遥的大学教师是真实的他,也是他面对敌人时下意识的伪装。
    你学的是什么路数郑骥归趁着没人问了句。
    我什么都学,没有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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