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过来就是你别想了。
    洛凡心道要死,顺着看后边端正的正人君子们,一个能指望都没有,这一脸你就从了我们又是几个鬼!
    我最近病了。
    洛凡自以为可怜地开口,说了极不要脸的鬼话。
    贫僧所见并无大碍。
    老秃驴!鄙人哪惹你了,这趟浑水你自个儿不接,泼我身上算哪个铜钱的事儿!
    下官微末,但略懂医术,先生所伤,修养几日,也无碍。又有人呛声。
    呃
    旁边一人想掺和,洛凡恶狠狠给他个眼刀子,一肚子火气恨不得通过这两窍泄个干净。
    那人是个侍卫模样,方才开口的却是略带斯文。一行朝廷命官就三个人露面,气死人功力倒抵得上千军万马。
    有道是擒贼先擒王,洛凡转通关节,眼皮一掀,瞥到较前方的一角,变了副春风和煦的皮相。
    骆宸敛敛心神,道生大师推荐的人不配合也是预料中,但凡是个聪明人,对朝廷所做所为大致不会苟同。
    洛凡一心想着怎么擒王,连周围人眼色都不管不顾。
    他只上前两步,规规矩矩地露齿微笑,甫一见子,惊为天人之姿。少年倜傥,风光无限,令人见而忘忧,再见难受。可谓和光同尘,百乐所向啊!
    这一席文绉绉听着正经的话下来,果然有两个被唬住。
    骆宸神色淡淡的,以为又要权利送往,结果被洛凡青山,绿水,佳人,我们就此别过,别拉拉扯扯的,好不好给噎到。
    大白天的清清白白,影响乡容市貌的,不好!骆宸还没反应过来,又见洛凡笑得无比真诚。
    半晌,等人回神后,洛凡牵着俩小子逃之夭夭了。
    公子侍从问道。
    莫追!骆宸吩咐。
    是。
    道生大师,就此别过。骆宸微微颔首,算是行了一礼。
    道生和尚稽首,嘴唇微动,出口带些叹息,只道:殿下慢走。万事莫强求。
    走了一半的三人回头,那和尚正慈悲心肠地念经诵佛,原地就给佛祖送了愿。丝毫不以周遭嘈杂和地点别扭所动,认真地祈愿。
    一愿念无过,二愿行不违。世事两难全,痴心最可贵。
    爹假小子武生被洛凡赶回家后,一头小鸟归巢似的扎进许百户怀抱。
    要说武生这小姑娘胆量是真的好,她和真小子旦春为了个陶泥娃娃得罪那王小公子,气势可是不让旦春。
    在王小子挥鞭欲下时没哭,见了半吊子夫子出血没哭,一路上被骂回家也没哭,这会儿见到亲爹,眼泪却不要钱地往下掉。
    待她老实坦白后,许百户皱皱眉头,本就稀疏的眉毛堆成了一搓搓很是有种不符情境的搞笑。
    许百户比谁都清楚宜镇积贫积弱少不了过那官衙的一本账。前几年这东宫令下就把为虎作伥搜刮民脂的敲打了个遍。
    朝堂上人人自危,倒有点清明的火气,连带着多年申请的建路条陈也被大笔一挥地准了。
    可惜这浓墨重彩的一笔挥不到十里就夭折了。
    许百户当时皱着眉头转悠着就到隔壁洛谌家,没想到洛谌蹲在家门前,只淡淡应他一声后,一脚深一脚浅地进家门。
    现在想来,洛谌身上似乎有种神奇又炫目的美妙,他对事对物总有自己的独特见解。
    然而对未来的高度敏感让他总处在忧郁的处境,那种矛盾又无比赤诚的热心肠许百户这半生也就见过这一个,他明明陷在翻不出浪花的荒芜地,眼却是向前看的。
    洛谌嘻嘻哈哈,五年前的京城落第黄粱一梦,他却无事人般深深浅浅过来了。
    许百户慢慢叹出一气有说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任谁一副铁皮铜骨,破脸烂眼,摔个几次也就认得什么是逆时孤身遍寒,明哲保身为上。再热心痴肠的人被卖了几次绊倒吃了一身泥,可得有多大的心才能巴巴凑上去,再不济还得说几句怨言呢。
    他心里究竟怎么想,许百户很难再看出来。
    好孩子,你过后去看看吧!
    他们既然要得到洛谌的帮助,总要亲自上门。
    武生心里也记挂着护她挡了一鞭的洛夫子,晃着两条小辫子在他家巷头张扬了三次后,跟他爹汇报敌情:那些人就堆在夫子家前,跟做贼似的,怎么这么不要脸!
    接着武生又很担心地问了一句:爹,他们会抓夫子去吗
    这贫穷落后的弹丸之地,缺少茶余饭后的谈资,当年洛谌父亲一去不返死于非命的事就被人暗地里添油加醋来回造业,久而久之成了悬而未断的奇闻诡事。
    武生自然东家装一些,西家拼一段地,权当故事听了。小孩子也没和别人说,只天真认为洛夫子孤家寡人日子凄惨,顺带不喜那些从远方来的人。
    许百户轻抚女儿柔顺的发丝,有些感叹。
    洛谌父亲好歹是个郡守,死后却尸骨不寻,之后朝廷一声令下,洛谌没了家,没了秀才官,沦落巷尾,深居简出。
    现在,朝供天子的佛像没了,谁也不想担起责任!他们是想到当初洛谌曾荒山野邻寻回了人,这才来找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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