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青柳面上发红,死死低着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林太医却没有任何顾虑,眼见着青柳吞吞吐吐,便直接出声问道:她是不是封纪玄圃处又痒又痛?可生了米粒状的小疙瘩?
    封纪、玄圃之处,指的就是女子下/体。
    青柳脸热得快要冒烟,声如蚊呐地道:那、那处痒痛,奴婢曾听陈侍妾说漏嘴,但有没有生着小疙瘩,奴婢也不知道。
    这么一番话下来,明显是承认陈轻舞有下/体痒痛的症状了。
    林太医心中更加笃定,冲着赵璟轩躬身道:倘若王爷信得过微臣,请让微臣为您诊断一番。
    什么意思?可是轻舞的尸身有何不妥?赵璟轩不明所以,想也不想拒绝道,至于本王的身体如何,无需林太医操心。
    恒王此言差矣。林太医早年行医游历天下,见过的病症不知多少,在太医院一向以断脉如神著称,既然他提出了要求,你便让他诊断一番又如何?
    看了半天戏的皇帝忽然出了声,似乎是嫌事情还不够热闹,朕知道杨太医到了你府上,你比较信任他也正常。杨太医擅长药理,开方是一把好手,就诊脉断病而言,他还真比不上林太医,有病治病没病防身,讳疾弃医可要不得。
    赵璟轩无法,只得不情不愿地伸出手。
    林太医为赵璟轩诊脉,到了这个时候,周、郑两名太医同样意识到了林太医的怀疑,看赵璟轩的目光变得闪烁不定。
    请王爷换手。
    林太医诊脉的速度不算慢,诊完右手让赵璟轩换左手。不一会儿,林太医将赵璟轩的左手也放开了。
    赵璟轩收回手,略带讥讽地看着林太医:怎么样,林太医?本王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轻舞是受了本王之累,才会身上发痒,伤口迟迟好不了?
    让林太医查探陈轻舞身上是否被人做了手脚,他扯出陈轻舞生前身上的旧伤,莫名其妙还要给他诊脉,简直不知所谓!身上发痒抓破了有何奇怪,个人体质不同,伤口好得慢一些不是没有,身为太医这般大惊小怪,倘若陈轻舞的身体当真出了问题,府医会半点没发现?
    赵璟轩太明白太医院糊弄人那一套了,没病都能给你掰扯出个一五三六来,明明三两句可以说清的事,他能给你掉上半日书袋,送上一堆医学术语,真正诊断开方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个林太医才进太医院不久,之前根本名不见经传,他不信能够比得上杨大夫。
    杨大夫性子刚直,当初是卷入一场后宫内斗,受到了一点儿波及,便以年纪大了为由,自请离开了太医院,被赵璟轩请入王府奉养,一直很得赵璟轩的信任,根本不是忽然出现的林太医可比。
    林太医一看赵璟轩的表情,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想了想问道:王爷上一次请平安脉,不知是几日之前?
    王府每个月虽有固定日期请平安脉,但赵璟轩自忖年纪尚轻,身体康健,常常三个月半年才让杨大夫看一看,离着上一次请脉已是过去了两个多月。
    微臣大胆猜测,王爷有一段时间不曾诊脉了。面对赵璟轩的沉默,林太医说得十分肯定,微臣看王爷的脉相,如今已是较为明显,倘若王爷近日请了平安脉,应当会有所发现。王爷身强体壮,不像女子娇弱,症状出现得比那位陈侍妾晚。
    那位陈侍妾,二十日前多半生过一场大病,导致身体虚弱,才使得病症一下子爆发出来。
    对对对,林太医说得对!青柳脑袋如小鸡啄米,连连肯定林太医的说法,陈侍妾大半个月前感染风寒,在床上躺了七八日才见好,没两日就发觉身上开始发痒,初时还不好意思请府医,实在痒得受不了才找了王大夫。那、那处痒痛的事,陈侍妾觉得难以启齿,便只道是身上发痒,王大夫也没看出什么,猜测是春夏之交天气湿热,才导致的皮肤发痒,给开了清热祛毒的方子,留下了止痒的膏药。
    林太医闻言,感叹道:此事怪不得那位王大夫,陈侍妾自个儿不说清症状,倘若不是脉相十分明显,寻常大夫怎么敢想到那个方向去,又不是不要命了。
    说了这么多,这位陈侍妾到底得了什么病?皇帝也被吊起了好奇心,逮着机会插嘴问道,林太医刚刚为恒王诊脉,恒王的情况如何?
    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林太医身上,等待着他揭晓答案。林太医却在这个当口犹豫了,之前是他没有多想,考虑到陈轻舞已经是个死人,便直接说出了她的情况,赵璟轩却还活得好好的,虽然没什么实权,大小也是个王爷,是今上的亲弟弟,真正的皇家人,真说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当场灭口。
    怎么了,林太医?安家大舅皱了皱眉,催促道,恒王的病情很严重?就算是再严重的病症,以恒王的身份还怕会缺医少药?你只管说来便是!
    沈蔷在一旁帮腔:请林太医直言。即便王爷有个什么,也跟林太医没有关系,你只是尽到了一个医者的责任,王爷还要感谢你,让他提早发现身体出了问题,绝对不会迁怒你。
    本王到底得了什么病,林太医倒是和本王解释一二。赵璟轩冷哼了一声,依然觉得林太医在故弄玄虚,要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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