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想的足够清楚了,你不用和我打这种陷阱牌,你还不清楚形势吗?”
    江岸微微眯着眼睛,心里已经把目前所有的情况都总结起来,说道:“我和妖盟之间还有回转的余地吗?他们把晴楠抢了回去,想把她当成交易的砝码,我和妖盟之间注定会有战争,这是不可挽回的事情,那我何必畏手畏脚,你只要告诉我,你到底站在哪边就可以。”
    叶苍脸色苍白流着虚汗,眼珠慌乱的转动着,他有种预感,如果自己没有站在江岸的阵营,恐怕……真的出不去了。
    尽管他很了解江岸,知道他不是个喜欢杀人的妖主,但是此情此景,位于不见天日的深山墓穴,这里所有人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很难说……他到底有何决断。
    “飞雪,你竟然背叛妖盟,你可知道这是多么大的耻辱,为什么要这么做?”
    蒋飞雪有些畏惧的看着叶苍,面对他的话,她心里感觉到很难安,她只有二十岁,正是风华正茂亭亭玉立的年纪,没有经历过尔虞我诈,不擅长权谋,不懂得阴谋。
    背叛!
    这两个字在她的心里……是个不能触碰的耻辱柱。
    在权谋官场的谋士议员面前,背叛实在是太平常不过的事情,碟中谍,反间计,每种计策都充满了欺骗和隐瞒,骗的是人心,隐的是人性,对于他们那种人来说,背叛就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但是蒋飞雪不同,她没有背叛过别人,她认为那是个禁地,会让自己的心灵蒙尘,可是今天……她确实感觉到了这份耻辱,心灵愧疚痛苦。
    伤害了自己昔日的同伴,被人当成叛徒看待,那种感觉,让她无颜再面对叶苍,沉重不已。
    江岸看了看蒋飞雪,大致能明白她的心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直视叶苍,凛然道:“这也算是背叛吗,飞雪所做的事情没有错,反倒是你,你觉得你这样算是忠义吗?”
    叶苍咬牙切齿的看着江岸,江岸心中坦然无愧,道:“妖盟那样的腐败组织也值得卖命和信任吗,为了强大的实力可以抛弃人性,不顾别人的感受,这还算是领导者该做的事情吗,再看看你们,我问你,妖盟成员数百上千,有多少——是真正愿意加入的,而不是让你们强迫或者诱骗进去的?”
    “有多少?你叶苍说得出来几个,妖盟打着避风港的名号,欺骗了多少妖主加入其中,骗取他们的信任,只为了让自己多增加几个打手,胡作非为欺瞒人心,行事强权独霸,根本不在乎成员的意愿和情况,有多少人死在了尸妖手下?”
    “有多少人只沦为了上层的工具,失去了正常的生活,别说遮风挡雨,简直让他们陷入了狂风暴雨当中,这不是事实吗?进入了那个地方,那就没有退出的办法,这也能算是保护者该做的事情吗?
    如此强横无理的事情也做得出来,这种组织——你也肯卖命?你背叛了多少同为妖主的同伴,陷他们于不义,拿他们的性命当儿戏,你敢说吗?”
    江岸的声音越拔越高,最后几乎是双眼瞪圆,满带煞气的吼了出来。
    对于妖盟这样的组织,他是下定了决心要把它铲除,不光是为了晴楠,还要为了天底下所有的妖主,起码让他们不会白白送死,受制于人,沦为工具。
    叶苍的身子在隐隐颤抖,江岸说的事情他都知道,他在妖盟的地位不算很低,很清楚这个组织的情况,是个阴暗危险的地方,进去容易,想要出来……难如登天。
    妖盟手眼通天,就算你逃出了妖盟,可是你的家人,朋友……他们怎么逃得掉,这是个死结,斩不断就解不开。
    江岸继续说道:“飞雪只是想回到自己的正常生活,脱离那个随时都会让她去送死的组织,这种做法——也能叫做背叛吗?叶苍——”
    “说得好,太好了,我都要感动哭了!”
    江岸话音落地,旁边的钟乐乐马上喊了出来,楚楚可怜的抹着眼泪,抓住蒋飞雪的手,哽咽道:“飞雪,你真是太可怜了,竟然被这种阴险的组织骗了进去,你这不是背叛,而是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要愧疚,做得对——”
    江岸颇有些无奈的看着钟乐乐,这个家伙……还真是能抢戏。
    蒋飞雪听着江岸的话,眼神渐渐有了光彩,感激的看着江岸,她真的不想再继续保持这样的生活了,动不动就要强迫去面对敌人,在生和死之间徘徊,甚至自己都没办法控制生死,那种感觉……对她来说简直是个噩梦。
    叶苍愣愣的看着江岸,最后似乎是放弃了说服蒋飞雪的意思,低声道:“你说的没错,那个组织……就是这样无情冷漠,可是你有什么办法,它已经变得越来越强了,过不了几年,恐怕特别行动队要提防的——就是妖盟了,这种庞然大物,我们还有什么办法?”
    “我只是个七代妖主,组织里实力比我强的人太多了,血统比我优越的人也太多了,掌控妖盟的大人更是强大的让我绝望,这种情况……我们除了忍受还有什么办法?”
    叶苍像是绝望了那样,自顾自的低语,许久才抬起头看着江岸,说道:“我知道你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位真龙妖主,论血统,没有任何人是你的对手,将来的实力,恐怕也不会输给任何人,但是你要想清楚,你和妖盟之间的差距,不是实力……而是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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