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船长,那个肾强轮的老鬼是谁啊!是不是刘洋?”另外一个实习生也听入迷了,他非常的激动,毕竟这些经历不是任何人都会拥有的。
    “还有,还有那个阿诺德,你们把那些瓷器捞上来了吗?卖了多少钱啊?”
    “你猜猜?”我神秘的笑着。
    算了算差不多十三年的时间了,我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十三年后再一次来到孟加拉,而且还是在相同的那个锚地抛锚。
    也算是触景生情或者是喝了些酒的缘故吧,把自己从第一次留给了孟加拉的故事讲给了这些卡带们听。
    谁知竟然一发不可收拾了,直到我讲到肾强轮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要4个小时了,我脑子也有些疲惫了,准备把剩下的故事交老九讲给他们听。
    谁知道老九和大厨这俩S货,按理说听到我们之前的往事应该兴高采烈才是,没想到竟然还能听的睡着了。
    “船长,你可别卖关子了,抽一支,抽一支。”机舱的卡带很有眼力劲,用那只似乎永远都擦不掉机油的手,递给我一支红双喜。
    “抽我的。”我把他的烟按了回去,掏出一包硬中华,给在场的人散了一圈。
    “那个新的老鬼呀,是,”我点着烟,准备继续给这些渴望知识的人传授我的心得。
    “船长!来花船了!”一个水手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冲到了我的身边。
    “嫩妈赶紧带缆绳啊!”“哎呀呀!快点啊!快点啊!”
    听到“花船”两个字之后,我还没有来的及说话,老九和大厨直接在睡梦中惊醒,朝着水手大喊着。
    第一次出海的卡带们,也顾不上继续听我讲故事,纷纷的冲了出去。
    我摇了摇头,舒展了一下,身子,转身回到了房间。
    “好多年了,真的是好多年了。”我躺在房间的床上,10几年的时间竟然就这么一晃而过了,什么青春,什么美好,什么希望,全部都给了大海。
    “嫩妈老二!出事儿了!”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老九突然冲了进来。
    “九哥,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老二了,我都干上船长了。”我装作很愤怒的盯着老九。
    “嫩妈可别管老二船长了,你摊上大事了!”老九脸上的表情让我捉摸不透,惊讶中带着一丝窃喜,还有这一点不可思议。
    “什么大事儿?”我耸了耸肩,一脸的懵逼
    “哎呀呀!船长,你咋没有下来呢,我给你送上来一个。”大厨好像阿庆嫂一样,声音永远是最先传过来的。
    “什么?”我愣了一下。
    “船长,我给你找了一个最年轻的!快进来,进来叫叔叔。”大厨一脸慈祥的盯着外面,然后用手推了一个黑瘦的小女孩进来。
    “老板,打PAO吗?一次10块。”随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小女孩抬起头。
    我差点跌坐在地上,这,这太像了,眼前的小女孩竟然和我我小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
    “船长,特地给你找了个有夫妻相的。”大厨冲我眨巴着眼睛。
    “嫩妈滚犊子玩意儿!”老九一脚把大厨踢了出去。
    “九哥,这,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个,这小女孩?
    “嫩妈老二,这是你造的孽啊!嫩妈我一眼就看着了,嫩妈老二,你敢说这和你没有关系?”老九拍了拍我的肩膀摇了摇头。
    “我,我,我造的孽?”我快速的吞着唾沫。
    “嫩妈老二,这不用想,肯定是你姑娘。”老九叹了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我用手扳住她的肩膀。
    “老板,打PAO吗?一次10块。”小女孩只会这么一句。
    “九哥,怎,怎么办啊?”我感觉自己的身子不停的发抖。
    “滚!嫩妈水手,给花船上的人都干下去,都干下去!”老九把头伸出去,冲着外面大喊了一句。
    老九的声音还未落,把小女孩整个扛起来,往船舷放向走。
    “九哥,我!”我心里突然变的非常激动,小女孩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东西给我的感觉,太熟悉了,真的是太熟悉了!
    “嫩妈老二,听我的。”老九停下脚步,把头回过来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不再说话,任凭老九把她抱到舷外,粗鲁的让她登上舷梯,又大吼着轰走那条花船。
    “嫩妈老二,别不开心了,就当什么没有发生过。”老九拍了拍我的肩膀。
    “九哥,你不懂,这是毅种循环。”
    我点着一支烟,后甲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了一阵风,我盯着船尾那面破旧的巴拿马国旗忽然流下了眼泪。
    故事伴随着一张落寞的脸消融在了海面的夕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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