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最好。”
    大概是见到马修口气较软,斯派克·李就像是在片场对他的男主角那样,不自觉的站在了相对较高的位置上,“我也相信马修你是知道轻重的人。”
    马修突然笑了,有点分不清这是忠告还是警告。
    索菲亚·科波拉对斯派克·李下一步计划非常重要,而且他不是那些没脸没皮的好莱坞明星,自认为是一个讲究艺术格调的大导演,看到有人当着自己的面,公然承认想要追求前妻,心中多少都有些不舒服。
    这种微妙的心理变化,难免带进了刚刚的话语当中。
    斯派克·李往上推了下眼镜,目光落在马修棱角分明的脸上,又说道,“有些话,你最好能听进去。”
    马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接斯派克·李略带警告的话,从他的角度来看,斯派克·李已经有些咄咄逼人了。
    到了现在这个层级,他不想随便招惹人,却也不会惧怕什么人。
    斯派克·李似乎还想说话,马修却抬手打断了他,抢先说道,“就说到这里吧。李导演,我们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说完,他转身就准备离开,进入影厅去看《父辈的旗帜》。
    “等等。”斯派克·李能看得出来,马修根本没拿他的话当回事,原本他也不能确定什么,现在看起来对方应该真的对索菲亚·科波拉有想法,当即再次加重语气,“马修,我重申一遍,不要掺合我的家事!”
    马修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很认真地说道,“我也再重申一遍。李导演,我对你的家事没兴趣。”
    话还是刚才的话,但他态度和口气却比刚刚强硬了许多,看了斯派克·李一眼之后,又说道,“我刚才没听错的话,索菲亚说你们已经离婚了。”
    斯派克·李面色不变,依然盯着马修,“我们很快就会复合。”
    马修耸了耸肩,“难道我的眼睛有问题?索菲亚明显不想跟你说话。”
    “我跟索菲亚之间的事。”斯派克·李的口吻变得更加强硬,大导演气势十足,“用不着一个外人插嘴。”
    他脸色略显阴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
    “我是什么人?”马修倒是很轻松,自嘲道,“花花公子,坏蛋……”
    他摊开手,“我不在乎,跟我交往的人也不在乎?你可曾听说过跟我分手的女人,有说我不好的吗?”
    斯派克·李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因为无论是大报还是小报,那些跟马修传过绯闻的女星,好像真的没人说他不好。
    马修叹了口气,转身又准备离开。
    “你不过是在利用她们!”斯派克·李双臂抱胸,以为洞察到了表面背后的真相,“利用这些无知的女人往上爬。”
    “我利用她们?”马修又一次停了下来。
    好像反过来才对吧?或许也不全是,但基本上都是互惠互利,好莱坞的女人,还有女模特们,如果没有好处,会轻易被他拿下?就凭他长得好看?好莱坞比他外貌条件更好的人多了去了。
    马修看着斯派克·李,或许有些导演的心中,不怎么瞧得上演员吧?
    但这位名气还算响亮的大导演,为什么追着索菲亚·科波拉不放?索菲亚·科波拉让他魂牵梦绕?这玩笑有点大。
    用了也就几秒钟的时间,马修就想明白了,故意说道,“利用女人往上爬?李导演,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吗?”
    斯派克·李既然不留情面,他也不再客气,“敢问李导演,你为什么跟索菲亚结婚?是冲着她本人呢?还是因为她姓科波拉?”
    听到这话,斯派克·李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马修心中了然,估计有这方面的原因,当即又说道,“我明白了,你跟索菲亚结婚,享受到科波拉家族有形或者无形的照顾,导演事业迅速发展,然后成了圈内名声响亮的导演,觉得不用再依仗科波拉家族,跟索菲亚离了婚,后来发现离开科波拉家族有意或者无意的庇护之后,事业发展速度慢了下来,就想重新追回索菲亚,继续借用科波拉家族的势力。”
    听到这些话,斯派克·李忍不住了,“你……胡说!”
    这话他说得有那么一点心虚,里面一些话,确实就是当年的真实想法。
    马修本来是连猜带胡扯,毕竟类似的情况在好莱坞一点都不罕见。
    看到斯派克·李的反应,他就知道有一部分猜中了。
    “李导演,这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比我更清楚。”马修学着海伦·赫尔曼的口气,平平淡淡地说道,“承认吧,你就是凭借裙带关系上位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心中一动,之前在报纸看过,斯派克·李年初有一部电影上映,好像反响挺不错的,现在明显想要跟索菲亚·科波拉复合,再加上刚刚的那些猜测……
    或许本身就不是好人,马修以己度人,不等斯派克·李接话,又说道,“你真的想跟索菲亚复合吗?我看未必吧?李导演,你是偏向文艺风格的导演,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有部反响很不错的电影上映,还有一个月就到颁奖季了,如果科波拉家族能从背后帮你一把,你在颁奖季想必会大有收获吧?”
    “你……”斯派克·李脸上不可遏制的出现了惊讶的表情。
    马修看着他,又说道,“所以,你终归就是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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