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林皱了皱眉,没发表看法,他看向了李凡。
    李凡略一思忖,道:“可以适当删减,毕竟要符合审核尺度,你们剪辑后给我看一看就好。”
    欧阳林问道:“李凡,听说你又准备开一档新综艺?我们到办公室聊一聊咱们接下来的合作吧。”
    李凡一惊:“您这消息太灵通了吧?”
    欧阳林笑道:“是你们出手太快,今天上午就联系了很多家网络平台吧?当然了,你李凡的节目是不可能放在网络平台上播出的,咱们才是最终的合作伙伴嘛!”
    “台长,这个新节目,还真不能放在电视平台上。”
    “为什么?”
    “我们新节目尺度比较大,别的不说,审核这就过不了,连今晚这期脱口秀这种尺度都需要删减,那我们的新节目就更不成了。”
    “来,咱们回办公室详聊!”
    详聊的结果,欧阳林也只能遗憾放弃。
    之前说了,电视平台审核太狠,染个头都不许上电视,还得P个西瓜顶上,这审核太有意思了。
    电视平台又讲究个高“纯净度”,根本不适合《奇葩说》这种节目,如果把《奇葩说》搬到电视上,最终呈现给大众的就不是《奇葩说》了,而是《第XXX届校园辩论大赛》。
    被欧阳林以及几位领导送到了车上,李凡直奔机场。
    坐在后座上的李凡有些困了,正准备眯一觉的时候,他的微信响了。
    程文文:李老师,您的新节目,我觉得创意真的很赞啊!
    李凡发了个笑脸,知道她的想法,但不能主动答应她,因为答应别人的事要尽量做到,即便他们第一次认识。
    但《奇葩说》的受邀嘉宾是有限的,不知道多少人都争着抢着要来,而新星的出镜率极低。李凡的选择面很广,他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需要邀请程文文,毕竟嘉宾明星的名额有限。
    程文文又发过来一行字:预祝李老师的新节目再创辉煌。
    李凡回复:谢谢文文!
    此时的程文文挠头了,接下来可如何是好?她不会说了!
    她愁眉苦脸地看着经纪人:“鹿哥,我不会聊了。”
    鹿哥皱眉:“再等等,等李凡继续发消息。”
    5分钟后,李凡没发过来任何一句话,凉了。
    程文文急了,“接下来怎么办啊?李老师没理我!”
    “看来李凡并不太热情啊,这么个大美女和他主动聊天,他竟然两句话应付完了?你这样,继续和他聊节目,表现出你格外的兴趣,他就应该明白了。
    其实吧……我还是主动和他说你想参加他节目的打算吧。估计别的明星早主动联系蒋姐了。”
    程文文问:“这样太直接了吧?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脸还进什么娱乐圈?”
    程文文愕然:“脸,还是应该要的!”
    鹿哥翻了个白眼,“好吧,咱们换一个说法,机会都是争取来的!”
    嗯,这么说果然好听多了!
    程文文又和李凡谈了一下节目,已经把自己的心思展露无遗了,可李凡只是跟她聊节目而已,并未主动发起邀请,她终于忍不住主动出击了。
    程文文:李老师,我其实对“奇葩”这个概念挺感兴趣的,我其实挺想去现场见识见识,不知能不能有幸参加一期?
    李凡:哦,谢谢啊,文文能来节目我自然举双手赞同,但邀请嘉宾事宜由蒋姐负责,我不知道现在蒋姐的名单是不是满了,如果没满,我们自然热烈地欢迎你啦。如果满额的话,我们也会非常遗憾的。
    稍后,我让蒋姐联系你经纪人。
    程文文:谢谢李老师!您放心,来您的节目,我不要酬劳的!
    李凡:以朋友身份上我节目的人,没有友情价,全部市场价,我不消费友情。
    程文文满面喜色,她捧着手机反复读着这行字,然后躺在沙发上美滋滋地乐了半天。
    朋友!李老师拿我当朋友啦,很开心啊!
    著名追星族小迷妹的心愿终于达成了!
    鹿哥插着腰,继续翻着大白眼儿,举止间颇有伪娘的气质,他摇了摇头,“李凡这个人啊,人是真好,但是太圆滑,他说的话能把别人灌得迷迷糊糊的,但你别真醉了。你要是真醉了的话,容易闹尴尬知道不?”
    程文文脸一绷,“你这人真讨厌!”
    “惹你讨厌的人,往往是因为说了实话。”
    ……
    应付完了程文文,李凡的手机又响了,是孙梅的经纪人打来的,他单刀直入地表明自家明星的态度了,李凡则直接让他联系蒋姐,没多说什么。
    这个经纪人不懂规矩,他本应直接联系蒋姐的,而不应该绕过自己经纪人直接联系自己。
    李凡落地春城的时候,已经早上5点左右了。
    打车回家的路上,恰好路过旺角大厦,李凡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只见自己工作室还亮着灯。
    “停一下师傅。”
    李凡下车,道:“小斐,你坐车去附近转转,买点儿夜……早餐。”
    出租车开走了,李凡抬头又看了一眼,心道:真拼命啊!
    看来,在职场上什么许诺都是空话,还是正确的激励政策和高额的奖金才能驱动员工的工作热情。
    尤其是在这座生活成本极高的国际大城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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