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然点了点头。
    韩北辰告诉她们,那场暴风雨刮来了很多植物种子,他们在车子熄火、淹水后,不得不弃车避往商场。在弃车的途中,沾上随风吹来的植物种子,被植物种子寄生。他们这些淋过雨的人都被感染了,有些人下车没走多远便倒下了,有些人撑着逃到商场后就不行了,他们倒在地上疯狂地打滚惨叫,全身又痒又痛,很多人受不了折磨,自残、自杀。商场一楼、露天停车场、公路上,到处都是满地打滚挣扎嘶嚎的感染者。商场里没被感染的那些人害怕被传染上,想赶他们出去。一些感染症状轻的人联合起来反抗,双方经过对峙商议,决定各退一步,让被感染的人避到地下二楼停车场等待政府救援到来。
    韩北辰说到这里情绪有点激动,他停顿片刻才平复下心情,说:当时那些人为了防止我们上去,找来电焊工具和钢筋、铁网把通往一楼的车道出入口焊死,给我们留下防火门出入,安排商场保安守在门口。可我们谁都没想到,我们没能等到救援,他们还把所有防火门全部锁死。
    当时很多人都不行了,大家没有反抗的力气,推不开被铁链锁起来的门。我们把所有的车玻璃砸了,只找到极少的水和食物,活着的人分得的水连一瓶都不到
    熬过感染的人有五十多个,我们从电梯井爬上去,去找食物,遇到的植物和动物都很可怕最后这里还活着的,只剩下我们三个。
    他说得断断续续,中间很多经过他都略过不提,但风倾然和莫卿卿都明白他们经历了什么。
    几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林倩云抱着豺兽肉默默地小口啃吃。
    风倾然没作声,甚至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经历过灾难的人,每个人都有一段惨痛的经历。她朝莫卿卿看去,见到莫卿卿依然是没心没肺的模样,单手托着下巴视线在他们三人身上来回转悠,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莫卿卿见风倾然抬起头朝她看来,那眼神好像在怪她没跟他们一起伤感,她咳地清了下嗓子,说:看看地上的尸体,再看看外面那些早成为蘑菇杂草的化肥的人,和那些被野兽吃掉的人,想想我们还能坐在这里聊天吃肉,我觉得我们应该感到庆幸和高兴。她从车前盖上跳下,问韩北辰:你们这有水吗?她指指自己的嘴唇,说:看看,都干出壳来了。
    韩北辰苦笑一声,说:这地下停车场,只有污水。
    莫卿卿下意识地想到那些尸体腐烂后流出来的尸水。
    风倾然说:我们得想办法找水。食物还够,楼上还有两头豺兽肉,现在缺的是水。一般来说,地下停车场都挖有集水井
    莫卿卿好奇地扭头看向风倾然,说:集水井?
    风倾然说:地下室的地段低,容易积水,通常会在地下室的出入口设截水沟,将流到地下室的雨水、污水等引入集水井。她扭头对莫卿卿说了句:要是没有集水井,一场大雨就能把地下车库淹了。
    韩北辰说:集水井里确实有水,但那水太脏。
    风倾然说:楼上家电区应该有净水器,我们可以用净水器作净化处理,再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明矾、漂□□和其它能用来净化水的东西。楼上还有煤气,把水净化处理后再烧开,应该能喝。
    韩北辰点头,说:行。
    风倾然说:韩先生,你再吃点东西,养养力气,不用节省食物。
    韩北辰说:叫我老韩吧。
    风倾然点头,爽快地说道:行,那我们就叫你老韩。
    韩北辰又吃了些东西,便要带她们去找集水井。
    林倩云忽然欢喜地朝电梯井喊了声:姐姐。
    莫卿卿看向电梯方向,黑乎乎的什么都没看见。
    风倾然打开手电筒照向电梯,只照到空荡荡黑漆漆的电梯井,并没有照见人。
    林倩云又喊:姐姐,是楼上的姐姐,她们送肉给我们吃。她说话时还把手里已经啃吃了一半的肉举得高高的。
    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从电梯旁的通风管跃下,稳稳地落在地面上,缓缓地站了起来。
    那是一个约有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扎着高高的马尾,身上的衣服脏成了黑褐色,满是破洞和划开的破口,她那脏兮兮的脸上还有干涸的血迹,又瘦又高,细骨伶仃的,营养不良的模样。
    她站在不远处,略有些局促地望向风倾然和莫卿卿,嘴唇微微颤了颤,说:对不起,我我们实在太饿了才偷偷你们的食物。说话间,脸胀得通红,脸上的脏污都遮不住她脸上的羞惭。
    风倾然被林润声逗乐了,又觉心酸。她说:没关系。她放轻松语气,说:你叫林润声是吧?她看林润声两手空空,也没有见到有食物放在旁边,问:没找到食物?
    林润声点头,说:我是林润声。她又摇了摇头,说:一楼有猛兽,体型稍小的动物不敢过来,植物她用力地抿了抿嘴,有点无措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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