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没说话,低着脑袋生闷气。
    六皇子很给面子地接茬,问薛遥:叫花兔是什么做法?我只听过叫化鸡。
    殿下知道叫花鸡?薛遥没想到暖宝宝对厨艺这么在行,惊讶道:从前吃过吧?
    我还亲手做过呢。六皇子笑起来:鸡肚子里裹上葱姜调味,刷上酱料,再用姑姑帮我摘的鲜嫩荷叶包起来,裹上黄泥,埋进土里,上头生火,考出来的鸡肉又嫩又入味。
    殿下可真是行家。薛遥得意地挑起眉毛,自信道:我做的叫花兔,比寻常叫花鸡还多一道工序,多一些秘制调料,殿下一定没尝过。
    默默听着坏六哥和傻遥遥欢天喜地地讨论做菜手艺,七皇子低着头,小脸越鼓越圆了。
    研制美食,一直都是六皇子的小爱好,如今听薛遥这么说,好奇得忽视了七弟的嘟嘴警告,兴奋地把自己制作叫花鸡的一些秘诀告诉了薛遥。
    不多时,随行的侍从处理好兔肉,从溪边跑回来,按照薛遥的要求,拿出事先准备的荷叶,一起送到树荫下。
    薛遥检查了一遍食材和酱料,一打响指,信心满满地开始展示厨艺。
    三个皇子在树荫下等着开饭,侍从奉上清凉的山泉水和新摘的鲜甜农果,给几位皇子开胃。
    七皇子闷闷不乐的,仰头喝了一口山泉水。
    二皇子立即贱兮兮地一举杯,刺激七弟:这一杯,当是给薛遥践行!
    七皇子低头就把水吐了!
    殿下不践行!
    六皇子为了逗弟弟开心,起身四处看了看,抬手摘下几根树藤,坐回七弟身边,长指翻飞,不一会儿,就编织出一顶树藤花冠,笑着戴到七弟头上。
    然而,带上草冠的七皇子还是不开心。
    二皇子也学着六皇子的手法,亲自编了个草冠。
    只是不小心编大了,往自己头上一戴,一路滑到鼻梁,把脸都挡住了。
    周围的小宫女们都被逗得咯咯笑。
    二皇子也笑开了,摘掉草冠,丢到一旁,自嘲地抱怨:这编的什么东西!
    戴上吧哥,一会儿大哥检视猎物用得着。七皇子漠然提醒。
    二皇子看了看自己编的大草冠,疑惑道:戴这个有什么用?
    七皇子露出邪恶真面目:哥输得只剩三只野兔,用这草冠挡住脸,大哥认不出你,就不揍你了。
    你小子!二皇子抬起扇子就要敲弟弟。
    正在喝水的六皇子笑喷了,呛得直咳嗽。
    恰好薛遥处理完野兔走回来,赶忙上前拍六皇子后背。
    六皇子好不容易停下咳嗽,七皇子又咳嗽起来。
    早习惯了小胖崽的争宠伎俩,薛遥板起脸:不许学人家咳嗽!
    七皇子立即低头噤声了。
    特别委屈。
    傻遥遥只拍六哥,不拍殿下!
    *
    上午的狩猎结束后,七皇子不肯参加狩猎,独自闷在自己帐篷里,跟自己下棋。
    薛遥只能乖乖跑去哄。
    太子对殿下好不好?薛遥循循善诱。
    七皇子低头落子,不回答。
    小胖崽很少对他这么冰山,看来是真的不习惯跟他分别。
    太子的大事是不是殿下的大事?薛遥坚持不懈地劝解。
    七皇子盯着棋盘,淡淡开口反问:殿下对遥遥好不好?
    薛遥被问得一愣。
    这小家伙此刻的态度,竟然有几分原著中的味道。
    那就说明小胖崽的心情不顺了。
    原著中陆潜的性格,其实是最糟糕的一种性格恶化结果。
    薛遥很担心自己多年的宠爱功亏一篑,可变法这件事,他必须全程跟踪,错过一件小事,都可能无法挽回最后的悲凉结果。
    只能狠下心继续板着脸。
    殿下对遥遥好,就该顺从遥遥的心愿。薛遥说。
    然而七皇子不为所动,仍旧反问薛遥:殿下的大事是不是遥遥的大事?
    殿下哪里有什么大事?薛遥继续哄道:宫里有这么些人伺候着,我把殿下每日要喝的奶都安排他们准备好,我去江浙几个月就回来,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一阵沉默。
    七皇子落下一颗白子,提出解决方案:爷随你们一起去。
    这不行!薛遥急了:您没成年,皇上肯定不会让您去那么远的地方奔波劳累,太子殿下也不会答应的。
    七皇子一抬眼,清澈笃定的目光,落在薛遥脸上:大哥会答应。
    薛遥见他如此执拗,便也不再争辩。
    如今只一件棘手的事打通任督二脉的期限,还剩不到三个月。
    听二皇子说,太子运粮的船只,已经准备好了。
    如果能顺利参加购粮队伍,等秋猎结束,薛遥就得跟着船队直奔江浙。
    也就是说,他只剩下三五天时间完成任务。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
    来之前已经想好了办法,薛遥跪坐到七皇子身旁的蒲团上,认真地开口:帐外有好多侍卫陪五皇子摔跤比武,殿下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试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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