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烈没想到周焱这个学期会给他这么多意外惊吓,站队的时候不让他滚反而如霸道总裁地让他黏着,这还只是开头,接下来的周焱和上学期宛如两人,至少对李烈而言,这小爷对他翻了180度的大弯。
    上课的时候李烈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德行,不是趴着就是昏睡着,身体惯性地挤到周焱那边,周焱不仅不埋怨,反而十分悲壮地献出自己的胳膊给李烈当人肉枕头,下课见他没醒还把自己的校服搭在他身上,李烈受宠若惊,周焱不动声色,趁李烈清醒的时候争分夺秒地给他讲新学的知识点,塞得他满脑知识一身力量。
    下课的时候李烈会带可乐给周焱喝,周焱爽快地接过去喝了,对他说,下次不要给我买可乐,换成雪碧。
    李烈,那还不简单。
    第二天李烈给他带雪碧,周焱接过去,明天给我带奶茶,原味的。
    李烈哦了一声,如他所愿,然后不等周焱张口,他问,周大爷,明天想喝什么,您吩咐一下,免得小人带错。
    周焱面不改色,咖啡,给我买速溶的,明天下了课间操给我泡好,呃,用我的瓷杯,不要用保温杯。
    李烈,
    他觉得周焱有点蹬鼻子上脸的意思,不过谁叫这是他的心上人呢,一骑红尘只为妃子笑,他做牛做马也得哄得他高兴方堪配一厢真情这四个字。
    周焱上课做笔记,下课指使李烈带水,或者给他灌知识,其余的空闲时间也一并承包了过来,这小爷楞楞是打破了他上学期女生才一起上厕所的信誓旦旦,厕所都和李烈一起上,更不用说吃饭这人生必备大事以及篮球这人生极乐之事。
    李烈觉得世界变化太快,他倏的一下直接从毛猴进化到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类,脑袋给整得有点蒙,虽然说他巴不得天天和周焱腻歪在一起,不知是不是上学期习惯了周焱对他三天不骂浑身难受的尿性,还是真的周焱对他也不敢想,不敢想,他不敢想下去,可憋在心里更难受,所以在一次吃完饭后李烈试探性地问周焱怎么了。
    周焱一直气定神闲,他见李烈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什么怎么了?
    就是,呃,那个,你不会觉得咱们进展太快了吗?李烈硬是一个字一个字哽出来的,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艰难地说过话。
    周焱噗嗤一笑,一个爆栗落在李烈光滑的额头上,整天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李烈好不委屈,分明是眼前这个人勾引他,却将这一厢不该有的春梦归咎到他头上。他也不想废话了,开门见山地问,你怎么突然间对我这么好?
    对你这么好?周焱用了疑问句式,他发现自己的确对周焱很好,又想起上学期他自称的受虐狂,果真人如其名他干脆道,你不是说想和我做朋友吗,现在我们就是朋友了,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朋友。李烈心里小声嘀咕着。蓦然间又觉得这个词好刺眼。
    他想,怎么能是朋友呢!
    周焱见李烈不说话,疑惑道自己是否可能束缚得他太紧,他之前也没有关于如何与人相处的圣经密典,这次相处靠的完全是心中的感觉。
    感觉太炙热,或者太没有方向别人会不会心生厌烦?他听李烈说那话,心里着实凉了一下,更加厌恶自己无法把持的控制欲。
    黄袍加身,兵变不在陈桥也会在别的地方,逼上梁山下定决心的事悬崖勒马也晚了。周焱思忖着,轻笑了一下,问,怎么,你后悔了吗?这就是我理解的做朋友的方式,改不了,要是你觉得我烦,现在咱们说开好聚好散,免得最后害了你。
    说什么话呢?!什么害不害的!李烈在食堂上没控制住吼了起来,周围人的目光如豆地刷在他的身上,糊得他沉默了下去,面上没表现出来,心里却如刀割,如果喜欢的人总是这样不经意地贬低自己把自己踩到尘埃里,那么是个人都会难受,李烈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感到无力。
    沉默不是金,所以李烈这货毫不珍惜地打破了沉默,他嬉皮笑脸地说,别一个人老胡思乱想,你从虐我到宠我都几乎没有缓冲,这叫你哥我怎么伤的起。放心,你就算打断我的腿,我也会变成蜘蛛精爬到你的盘丝洞里去。
    周焱咳咳一声,别说了,你究竟看了什么书学到的这些肉麻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
    李烈莞尔一笑,你哥我天赋异禀,无师自通。说完,他得意又赖皮地朝周焱会心眨眨眼,什么时候要是你也能对我说这些话我就算下黄泉下得也开心。
    眼见李烈这货嘴皮越来越没边,周焱打断他,神速起身,假装不认识这货滋溜地跑了。
    你跑什么,莫非你在心虚哈哈哈哈哈哈哈。李烈眼角笑得快溢出了蜜。
    周焱平时在班里属于高冷独来独往的一种人,而李烈则是裹在人群里负责拉大旗指挥东西的人,周焱就算性格上稍微开朗了变得有些不一样了,除了身边的几个人大概没人知道,但李烈这货平常聒噪得很,班里大小事都由他插手,因此这样一个显山露水的人突然见不显山不露水了,大家的空虚感呼之欲出,连吴胖这个通常比别人慢三拍的人都嗅到了不一样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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