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妙想到这一点,心里略有些不适。原来这两人就是她的亲生父母楚锦妙很快就把这个想法压下去,她是长兴侯府四姑娘,她是侯夫人赵氏的嫡出女儿,一群她压根见都没见过的乡巴佬,和她有什么关系?
    楚锦妙吩咐车夫朝苏慧的住所驶去,停在一条街外的地方。等苏慧安顿好父母弟弟后,赶紧出门去绣坊上工。今天苏父苏母闹事已经耽误了云织绣坊的生意,魏小掌柜没有降罪就已经是大幸了,苏慧不敢耽搁,赶紧回去做工。
    苏慧出门后,苏父苏母看着苏慧家里的摆设,从眼里流出嫉妒不平来。苏慧不在家,她的丈夫也在外面卖肉,家里的东西岂不是任由苏父苏母折腾。苏母站起来翻苏慧的梳妆台,一边翻一边啧啧称赞:她哪来的钱,竟然买了这么多盒子膏粉,哎呦,这簪子是真的吗?
    苏母说着就要把金簪往嘴里咬,苏父喝斥住她:你管管你那手吧,要是惹恼了苏慧,她回来又要大吵大闹,到时候谁也得不了好。
    苏母想起他们这次上来是和苏慧要钱,确实不敢过于得罪了这个呛辣子,还有苏慧家里那个,一身横肉,也不是个好惹的。
    苏母恋恋不舍地放下金簪,打消了偷偷藏起来的念头。她看到墙角放了一个木箱,她哎呦了一声,想过去翻开看一看,她早就想知道苏慧到底有多少家底了。可惜箱子上了锁,苏母久翻无果,讪讪地扔了东西,不过她虽然没找到钥匙,却从柜子旁边翻出一副手抄和护额来。
    哟,这是谁的东西?这么好的布料,最外面的大衣裳都够体面了,竟然裁碎了,拿来缝手抄?
    苏母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觉得眼红。她将手伸到手抄里,哎呦一声叫道:这里面的毛竟然这么软,这么暖和,恐怕宫里贵人用的也不过如此了吧!苏慧她一个年轻人那用的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好东西就该孝敬长辈。
    苏母自己跟自己嘀咕,有心想和苏慧要了钱后,把这套东西当添头一并要走。她正爱不释手地翻看着手抄的针脚,突然听到院门被拍响。
    苏母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她赶紧去看苏父,发现苏父也是一副惊吓的样子。
    苏慧刚刚出去,不会这么快就回来。该不会,是她家里那个煞星回来了吧?
    在屋里横行无忌的苏家三口人立刻萎靡下来,最后,还是苏母在苏父的叫骂下,磨磨蹭蹭去开门。
    苏母小心地把大门拉开一条缝,发现外面站着的不是满脸横肉的张屠户,而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丫鬟看到苏母一脸嫌弃,她强忍着不舒服对苏母说:你就是苏家的老太太,苏慧的母亲?
    苏母从没见过这等体面人,登时手也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她局促地在裙子上擦了擦手,讪讪道:是我。这位娘子,您找何人?
    丫鬟皱眉,嫌弃道:我们家姑娘说,她在对面茶楼里定了一个包厢,让你们赶紧过去。
    苏母惊讶地瞪大眼睛,神色迟疑:你们家姑娘?我们今天刚刚进城,不认识什么城里的姑娘啊
    丫鬟没好气地说:你跟我来就好了,我还会骗你不成?
    苏母讪讪点头,陪笑道:姑娘稍等,我进去叫上我们家那口子,就来,就来!
    苏母进屋后,和苏父说了方才的事。苏父奇道:我们在城里除了大丫头,更无熟识的人,怎么会有人请我们去茶楼?
    管他呢,有人请我们去吃饭,你还不乐意了?苏母道,反正我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还怕她图我们什么?
    有道理。苏父点头道,那我们就出去吧,看看到底是什么把戏。
    苏母应下,她出门前看到被扔下的手抄和护额,心起贪婪,偷偷揣到自己怀里。
    他们三人跟着丫鬟出门,畏畏缩缩上了楼,走到指定的包厢门口,丫鬟没好气地朝里喏了一声,说道:就是这里了,你们进去吧。
    苏父苏母推开门,第一眼看到一个鲜亮的不得了的姑娘,浑身绫罗,满头珠翠,他们仿佛看到了画中神女一般,眼前一扎,连忙低头。反倒是苏盛,眼珠子都瞪大了,不住朝楚锦妙瞄去。
    楚锦妙看到苏盛的样子,愈发嫌弃,要不是有大事要办,楚锦妙一刻都不想和这群乡巴佬待在一处。她忍住不悦,说道:我今日唤你们来,是怜你们孤苦,想告诉你们一些事情。
    苏母听了,惊诧地和苏父对视一眼,忍不住问道:这位姑娘,不是我们故意和您抬杠,我们连你是什么人都还不知道呢。
    楚锦妙微微笑了笑:我是长兴侯府四姑娘。
    苏父苏母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他们虽然对这些豪门贵族一窍不通,但是有一家人家他们却明白的很。长兴侯府,他们做梦都不敢忘记的名字。
    苏父以为楚锦妙是侯府派来威胁他们的,苏父的脸色大变,不自觉伸手,朝后护住苏盛:四姑娘,我们今日进城只是为了找女儿女婿说话,并不敢找侯府大老爷的麻烦,我们要了钱就走,绝不会动不该动的心思,更不会去找不该见的人。侯府各位贵人们放心,我们很快就走,绝对不敢招惹各位官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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