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被顾念之这个混不吝真的揭发出来,一路告上去,哪怕是她亲姨夫,也不敢为她说话
    再说平时都是他们家求着两个姨夫,她怎么敢真的给他们惹麻烦?
    刚才她不过是吓唬顾念之,而且他们同学知道她的背景,对她礼让三分,都不用她主动把自己的姨夫们抬出来。
    这一次没想到抬了两个出来,顾念之都不买账。
    难道包**养顾念之的男人,真的财雄势大?
    苗云霄情不自禁想起上午看见的那个男人。
    她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俊美的男人,简直看一眼就要让人窒息过去。
    还有顾念之来学校的时候坐的军车
    种种线索联系在一起,让苗云霄不敢轻举妄动。
    她终于压下胸口的这口浊气,对顾念之不情愿地说:好吧,顾同学你赢了,是我的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吧。
    严可华惊呆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苗云霄对谁低过头
    为什么顾念之一说要告她,她就哑炮了?
    严可华惊疑不定地在顾念之和苗云霄之间看来看去。
    顾念之却已经对苗云霄深恶痛绝。
    不为别的,只为她对她和霍绍恒关系的揣摩超越了顾念之的底线。
    这种人,她不要跟她住在一起。
    苗同学,道歉有用,要法律做什么?顾念之偏了偏头,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搬出这个宿舍。二,我去法院告你诽谤和偷窃未遂。
    苗云霄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她压低声音吼道:顾念之!你别太过份了!我都道歉了,你还不依不饶,别以为我就怕了你!到时候闹出来,你就知道是谁没脸了!
    哦?原来你还没有打消诋毁我名誉的念头?顾念之更不会放过她了,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告你告得坐牢!
    正因为大家都是学法律的,才对法律的态度又轻视,又重视。
    轻视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会像没有接触过法律事务的普通老百姓一样,一说被告就吓破了胆。
    重视是大家都知道法律的严重后果,一个清清白白的人一旦惹上官司,如果再被判刑,那一辈子就真的毁了。
    严可华和苗云霄看着顾念之咄咄逼人,毫不退让的样子,渐渐心生胆怯,不敢再跟顾念之硬杠了。
    严可华扯了扯苗云霄的衣角,小声说:云霄,算了,咱们这样揣摩自己的同学确实不对。说着,她对顾念之诚恳地说:顾同学,今天我确实不对,我不该说这种话。咱们是学法律的,法律讲究无罪推定,我刚才的话,确实是无中生有给你定罪抹黑,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
    顾念之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而且严可华和苗云霄的性质不一样。
    她心念电转,点点头,声音和缓地说:严同学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而且你是班代表,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以观后效。
    她的话软中带硬,说了这一次不追究,但又不是完全放手,一句以观后效,就堵死了严可华以后任何反水的可能。
    严可华也明白顾念之的意思,她是真的怕了,而且她没有苗云霄那样的家世背景,不敢跟顾念之这样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人硬杠。
    谢谢顾同学。今天我的话已经传到了,你晚上记得去何教授那里开会。好了,云霄,我先走了,你晚上来参加我们班的班会啊。说着,严可华匆匆忙忙离开了苗云霄和顾念之的宿舍,回自己的宿舍楼去了。
    严可华的宿舍楼不是在这里两人间的宿舍楼里,而是在四人间的宿舍楼。
    她走了之后,宿舍里只剩下顾念之和苗云霄两个人。
    苗云霄翻了个白眼,手把住门把手,对顾念之说:你走吧,我要关门了。
    慢着。顾念之伸出脚,将门挡住,咱俩的事还没完呢。
    还有什么事?我不是道歉了吗?苗云霄不耐烦地说,还有你的事,我也不会在外面说的,你大可放心。
    放心?我有什么事不能对人说?顾念之冷笑,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你不造我的谣就是给我的恩惠了?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无稽的逻辑。
    你走开!苗云霄气极,对顾念之的胡搅蛮缠招架不住了,她使劲儿拉住房门,拼命往里一扯,想关上门了事。
    顾念之眼疾手快,将墙边的一张凳子踢了过来堵在门口。
    苗同学,我没有开玩笑。顾念之看看垃圾桶,这里就是你去我房间企图偷东西的证据,要不要去找警察来验指纹?
    苗云霄又惊又怒,但又有些胆怯,不敢继续跟顾念之发脾气。
    她只是法律系的学生,哪像顾念之已经真刀真枪上过庭了?
    无论是言辞,还是心态,顾念之都将她压得死死的。
    你到底想怎样?我都道过歉了!苗云霄鼻子一酸,都快哭了,我这辈子都没丢过这种人,你还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想怎样。顾念之不动声色看着她,刚才我说了,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搬出这个宿舍,我就暂时不追究。第二,你不搬,我去告你,告得你住到牢房里去,你不搬也得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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