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理性思维还在看着烟花,下意识的回答是纯直线型思维:要。
    路远见她不仅没有拒绝,而且还对他毫不设防,心里猛地一跳,脑子里像是有个小人在不断念叨敲打:快说快说快说!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做,灵活的手指已经给宋锦宁系好浴巾。
    他的手势轻柔无比,而且很注意避嫌,没有丝毫碰到宋锦宁胸前的肌肤,可就是这种若有若无的劲道,比大力揉按还要让女人筋酥骨软。
    宋锦宁真的快要站不住了,她今天本来就体力透支得厉害,现在连感情都快透支了,柔软美好的身体在路远面前摇摇欲坠。
    路远给她系好浴巾,一只强劲的手臂顺势横过她柳条一样的腰肢,将她兜了起来。
    宋锦宁靠在他的臂弯,才没有软倒在地上。
    路远深深地看着她,慢慢俯下身去,一点一点靠近,终于在离她颤抖的双唇零点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暗哑的嗓音从他唇边吐出:可以吗?可以吻你吗?
    离得那么近,宋锦宁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说话时候那股炙热的气息。
    他的味道可真好闻
    宋锦宁模模糊糊想着,眨了一下眼睛,鸦羽般的长睫像两排小扇子扇动了一下。
    对路远来说,宋锦宁眨的这下眼睛,仿若南美洲亚马逊河流上空的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就在蓝星的另一边掀起了一场大雨滂沱的风暴。
    他的所有谨慎和隐忍被暴风雨全部冲垮,彻底坍塌,他不再犹豫,往前轻触,推近了那零点一厘米的距离,贴在她湿润柔软的唇上。
    这感觉,跟不久前他在海底给她渡气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比那要好上百倍千倍万倍,是他这十八年来不敢想,也不能想的美好和激越。
    他一遍遍品尝她的唇,双臂用力锁紧,将她箍在怀里。
    宋锦宁只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要被挤出来了,可她并不难受,被路远吻得心跳加快,意识模糊,还记得他的味道很好闻,那尝起来呢?
    宋锦宁这样一想,情不自禁张开嘴,伸出舌头,往路远唇上舔了一下。
    果然味道不错。
    她咂咂嘴,想继续再舔一下,路远却是猛地一紧,也伸出舌头,直接到她嘴里品尝去了。
    宋锦宁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深吻,打算用舌尖把路远的舌头顶出去,不过她的舌尖一过来,就被路远用舌头裹住了,像是包着无上的蜜糖,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吮砸、裹挟。
    宋锦宁只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被路远吸出去了,忍不住握起拳头,敲敲他硬实的肩膀,含糊不清地嘟哝:你轻一点啊
    路远僵了一下,稍稍有所放松,但是紧接着,吻得更加凶猛,甚至将她几乎折下去了。
    宋锦宁的理性思维彻底离家出走,她只能凭本能反应,依偎在路远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不知过了多久,路远才略微松开她的唇,垂眸看了看。
    她饱满的唇像是涂了胭脂,红得耀眼,肿了的唇抿了一下。
    路远微微笑了起来,眼角每一根纹路里都蕴涵着说不出口的情意。
    他又亲了她一下,哑声说:锦宁,嫁给我。
    第2065章 在一起
    路远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用祈使性语气,也没有用问句,而是直接说:嫁给我。
    斩钉截铁,直截了当,不绕弯子,也不留悬念。
    跟他这个人一贯的风格大相径庭,真太不一样了。
    而这种风格,却出奇地让宋锦宁接受和认同。
    她对感情的态度,和她对科研的态度一样,直截了当,不绕弯子,也不留悬念。
    对于路远对她的感情,她不是毫无察觉,但因为她的个性使然,她不会认同那种自然而然就在一起的关系。
    她需要非常坦白的告知,也需要非常明朗的示意。
    就像刚才路远说的这句话:锦宁,嫁给我。
    主谓宾俱全,在宋锦宁的概念里,这就是一道非常完美的命题。
    现在由她抛出问题了。
    她动容地看着路远,问道:为什么想要我嫁给你?
    路远的笑容越发深刻,心想果然只有天才才能了解天才的思路
    这么直白的问话,路远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他的手逐渐上移,握住宋锦宁的脖颈后方,低声说:当然是因为,我爱你。
    这句话曾经他以为他这辈子都说不出口了,没想到在宋锦宁的凝视下,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宋锦宁却已经过了男人说一句我爱你就为他要死要活的年纪。
    她依然凝视着他,淡淡地哦了一声,那我们相爱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我嫁给你?
    你要知道,相爱和结婚并没有前后相承的逻辑关系。并不是每一段爱情都会走入婚姻。也不是每一段婚姻都有爱情。
    宋锦宁的声音很是冷静,但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听见她语气里有那么一点点不确定。
    路远有些头疼,不过也觉得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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