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告诉你。沈从如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她说道,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从善一惊。
    你小声点,你想让我爸爸听到,好气她吗?沈从如怒视着从善,出声提醒道。
    从善赶紧压低声音,询问道:什么时候有的?这孩子是谁的?你才刚念大学,你想被开除吗?
    你别把我当犯人来审。沈从如被她说烦了,不客气地问道,你究竟给不给,你不给我只好问我妈要。
    你究竟有没有脑子,你以为人流是小事?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我去找他。从善追问道。
    我不知道是谁。沈从如坐在chuáng上,冷冷说道。
    你不知道?从善气得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她吸了一口气,又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出院没多久,那个心理医生一直鼓励我出去接触朋友,我就去了,结果他们把我灌醉,我也不知道和谁了。沈从如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懊恼,似乎酒后乱xing是很平常的事。
    从善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但她也明白,这件事一定不能让沈从义知道,否则不知道他会气成什么样子。
    这周末我陪你去。从善说道。
    不用你陪,我有朋友陪。沈从如拒绝道。
    你那些朋友懂什么?说不定一做完手术就拉着你去喝酒,你要我拿钱可以,条件就是我要去看着你。从善坚持道,现在这些年轻女孩子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她不去看着不放心。
    随便你。沈从如丢下一句话,就出去了。
    回到家里,从善的心qíng一直很低落,韩熠昊问她怎么了,她就把沈从如的事qíng告诉了他。
    其实我就这么一个妹妹,看她又被绑架又要堕胎心里也不好受。从善靠在他的胸膛上,轻叹说道。
    只能怪她自己不自爱。韩熠昊毫不同qíng地说道。
    说来说去,都怪你们男人。从善忽然瞪着他,好似韩熠昊gān了什么坏事。
    怎么又扯到这么广的层面上来了?韩熠昊楞了楞,说道。
    不怪你们怪谁啊,弄大了肚子又不负责,就像播种机一样,自己享受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也不想想后果。从善一下一下地戳着他,控诉道。
    我可没gān这事。韩熠昊举手保证道。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善瞪了他一眼,就算他没搞大谁的肚子,可玩弄了那么多女人感qíng,也罪大恶极。
    好,我错了,我悔过,我以后只亲你一个,只抱你一个,只弄大你的肚子。韩熠昊抱着她,没个正经地说道。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从善用力捶了他一下,怎么他说个话就这么变味。
    那你要我怎么说?韩熠昊无奈地摊手,话虽然是粗了点,但也说明了他非她不要的意思啊。
    懒得理你。从善挣脱他,朝厨房走去,我去做饭了。
    他也跟着来,她淘米他就自身后抱着她,笑着说道:这么快就准备当贤妻良母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在家的时候我哪次没做饭,结果你今天还不在舅舅面前帮我说好话。从善埋怨道。
    我说了啊,我说喜欢吃你做的菜,这不是表明你做饭吗?韩熠昊解释道。
    有你这么迂回的表达方式吗?从善才没这么容易打发。
    那下次我直接说,你又抓住了我的胃,又抓住了我的心,好不好?
    谁要你这么ròu麻。
    直接也不行,迂回也不行,你要我怎么说?
    自己想去!
    
    018 新线索
    到了晚上,韩熠昊接到个电话,他听了半晌就挂断了,从善见他脸色不好,主动询问道:怎么了?
    韩熠昊上了chuáng,挨着从善躺下,说道:指使绑架你的中间人找到了,不过他却说不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因为那人没有和他见过面,全程都是线上jiāo易,定金也是通过瑞士银行转账,如果要查户主,就必须要通过外jiāo途径,并且要证实他犯了罪才行。
    这么说来,那人很小心谨慎,究竟是谁这么想对付我?从善在脑海里思索了一遍,逐个排查,这么有钱又心思慎密的对手究竟是谁,而且那人应该还很恨她,不然不会找来十几个人,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得罪的?
    会不会是你办案时抓捕的人?韩熠昊猜测道。
    有这个可能,但这么说来,范围就太大了。仅凭这些,从善还猜不出对方来。
    那就从最近期间开始往前排查,你仔细想想,这段时间有没有值得怀疑的人?韩熠昊诱导道。
    从善想了一会,从休完年假过后,她只参加了一个保护小组,然后就是升值调区,忙活了一阵,再来就是这个还没破的jì女凶杀案,应该说是从去维和之后,她就没有机会去招惹什么人。
    没有。从善摇摇头,肯定地说道。
    那不说工作上得罪的人,生活上呢?韩熠昊又问道。
    我的生活一直很简单,接触的人不多,真要说谁看我不顺眼的话,应该只有安家的人。从善想了想说道,安道宁,苏蕊荷和安芮都有这个嫌疑。
    我也怀疑过他们,但安道宁是今天才回的国,和中间人的说法不吻合,可以排除。至于苏蕊荷和安芮,根据我得到的qíng报,苏蕊荷其实一直没有掌管安家的财政,所以应该没有那么多闲钱独自开个瑞士银行户头。安芮的可能xing比较大,我会专门叫人去查她。韩熠昊一个个分析道。
    恩。从善点点头,忽然又提醒道,没证实之前不要把事qíng闹大了。
    其实她是怕他一怒之下也叫人对安芮也做出同样的事,在事qíng还没弄清楚前,她不想无辜的人受伤害。
    我自有分寸。韩熠昊有所保留地说道,但他其实不太相信安芮有这种脑子,买凶绑架还没有留下痕迹,所以他又问起了从善,除了安家人,最近还有没有人找过你?
    被韩熠昊的话一提醒,从善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影来--路嘉仪,不过她不认为路嘉仪会和这件事有关联,所以觉得没有必要向韩熠昊提起,她回答道:没有。
    好吧,早点休息,其余的事qíngjiāo给我处理。韩熠昊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自己先睡下了。
    从善以为他是奔波了一天累着了,所以伏在他的肩膀上,体贴地说道:韩熠昊,你是不是很累,要不我替你按摩下?
    不用了,快睡吧。韩熠昊婉拒道。
    从善只好撇撇嘴,听他的话睡觉了。
    只请了一天假,从善就上班了,组里的人不清楚她那晚经历了什么,直到重案组来请她协助录口供,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何事。
    头,这是真的吗?竟然有人绑架你?
    我看那个人准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警察都敢惹。
    你一句,我一句,问得从善头昏,她赶紧摆手叫停道:好了,我也不知道疑犯是谁,所以这件事就jiāo给重案组去跟进,我们的任务就是专心致志做好自己的工作,大家听明白了吗?
    好吧。所有人都知道从善的xing格,她不想说的话,问一天都套不出半句来,只好收声了。
    现在开始开会!从善一声令下,一堆资料又摆上了办工桌。
    大家叫苦不迭,怎么头一回来就变身拼命三郎,都不给自己也不给别人休息时间。
    别做出这幅表qíng,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啊?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悠闲得很,现在当然要加倍努力弥补làng费的时间。从善不容置疑地说道。
    等大家都坐好了,从善说出了自己打探到的新线索:我在蓝调酒吧听酒保透露,一名死者曾无意中提起过一个画展,那酒保说认识死者一段时间了,不觉得她是那种会去参加画展的人,所以我怀疑,是有人邀请她参加画展,而且有可能是凶手。
    她的话音一落,其他人陷入了思考,有人提出不同意见:就算死者没有参加画展的习惯,但有可能那天是陪朋友或者心血来cháo经过那里就进去了,而且她们都是高级应招女郎,陪有钱人去参加这些所谓的高雅场合也不足为奇。
    但你们还记不记得,有一个死者身上的衣服被法证部检验出了含锌钛白、钴蓝等化学成分,也就是颜料。两个死者都和画扯上了关联,说不定还有哪些线索我们没有留意到,所以我要你们分组去调查这几个酒吧,询问死者生前认识的人,看她们最近提起过关于画之类的事物没有。从善吩咐道。
    YES,MADAM!
    会开完了,各人分头做事,从善没有去酒吧,她去了全市最大的博物馆。
    因为是工作日,所以人不多,从善沿着长廊慢慢踱步,一边走一边欣赏挂在墙上的艺术品,记得很小的时候,妈妈曾带她来过这里,当时妈妈兴奋地给她讲解这些看不懂的画,她当时根本不明白这些奇形怪状的线条和夸张怪异的色彩有什么可看的,然而现在独自静静欣赏,却发现它们真的很美,美到可以让人忘却尘世间的烦恼,融入了艺术的海洋。
    啊。从善看得入了神,在转角的时候不经意撞上了一个人。
    小姐,不好意思。对方立即绅士地道歉。
    从善一看,发觉这人竟然是前天晚上遇到的酒吧老板。
    没关系。从善客气地笑笑。
    没过多久,两人在同一副画面前停住了。
    背景山林、湖泊的横绘上所运用的色彩透视真棒。男人由衷地感慨道。
    右上角的窗透光就像摄影重视的反差效果,一下就增添了整幅画的真实感和认同感。从善接口道。
    两人相视一笑,男人率先做起了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蓝志明。
    我叫沈从善。从善也坦率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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