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能说错?
    他哭笑不得,无奈地说:你们说得也对。
    他停顿了一下,笑看着观众们欢呼雀跃的弹幕。
    随后,他继续解释:所以说,如果这个噩梦是基于这本小说衍生出来的,那么噩梦重启是因为记忆的遗失也就不奇怪了,因为小说里就是这样的。这本小说成为了这个噩梦的底层规则。
    观众们信誓旦旦地说:我明白了!
    徐北尽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不过我还是没有明白一件事情如果这个噩梦就是这本小说的话,噩梦的主人又是谁呢?
    观众们:
    好的我又不明白了。
    我我不明白怎么了!北北也不明白啊!
    这群傻乎乎的任务者也没明白啊。
    你,你居然都开始和任务者比了!我们可是上帝视角啊!(痛心疾首)
    徐北尽失笑,但是默默捂住了嘴没让观众们看见。
    嗯,他体贴观众们那脆弱的自尊心。
    随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直播间的任务者们身上。他们已经抵达了位于废墟西南角的那处道路拐角。
    原本那个男人是直接走入的雾气,但是现在雾气消散,他们就可以看见雾气之后的情况了。
    实际上那就是与原本雾气内的废墟差不多的场景,同样是荒废的瓦砾、钢筋和砖块,堆积成了末日后荒凉无人烟的场景。更远处同样如此。
    他们甚至看见了坍塌一半的灯塔、沉沉如死亡的海面,以及在海边翻捡着死鱼烂虾的求生者们。
    绯的心微微一沉,尽管说好了在这个噩梦中不再提起有关那些阴谋论的事情,但是她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这个噩梦中的末日,是怎样发生的?
    这个噩梦中的世界,又在末日之后变成了什么样子?
    她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这些事情,想着想着,她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那一瞬间,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站起来的时候忘记了自己要去做什么事情,打开柜子的时候忘记了自己要拿什么东西,张口要说什么话却突然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
    记忆突然断点。
    在刹那的空白之后,她又猛地觉得,什么?她刚刚有想到什么吗?
    她表情茫然地站在那儿。
    然后她想,为什么雾气散了?
    没有人关注到绯此刻的表情波动,因为其他的任务者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雾气背后的废墟世界。
    牧嘉实沉吟片刻,说:所以,那个男人的家在哪儿?
    他看了一圈,注意到大多数人目光中的迷茫。他突然苦笑了一声,也是,说不定这群人都已经忘了他们与那名走入雾气的男人的会面。
    莫名地,他感到一阵心灰意冷。
    往好处想,这些任务者起码十分配合。他们知道自己会遗忘一些信息,所以并不多话,听从并没有遗失记忆的牧嘉实的指挥。
    就算是始终半信半疑的收藏家,也并没有表达出任何的异议尽管那或许是因为,他本来也对这个噩梦不怎么在意。
    如果是一些不太配合的任务者,恐怕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抱怨、抗议和争吵了。人总是相信自己的见解,如果别人告知他一些不符合自己想法的观点和信息,那么他恐怕就会格外恼怒。
    牧嘉实觉得庆幸,但又觉得苦恼。
    到最后,他反而看向了光头。
    这名在噩梦最开始表现极为活跃的任务者,现在反而几乎销声匿迹了。面对牧嘉实的目光,他皱了皱眉:怎么?
    你还记得什么线索吗?关于那个人的家。
    光头奇怪地反问:你已经忘记了?
    牧嘉实怔了怔:什么?
    之前,那个男人说,他的家就在这条路再远一点。光头指了指西面的方向,当时还有雾气,但是不管怎么说,往西面走应该就能找到了。
    牧嘉实说:你的记忆力真好。
    光头平静地说:道具卡的功劳。他迟疑了一下,你不记得了吗?
    牧嘉实怔了怔,皱眉说:好像没有这个印象。
    他与光头对视了一眼,随后诧异地说:我开始遗忘记忆了?可是这不是才第二轮吗?!
    绯说:会不会是因为雾气消散的关系?
    但是这样的话收藏家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岂不是更加没有什么时间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牧嘉实心中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他言简意赅地说:既然我们全员都开始遗忘记忆了,除了你使用了道具卡,他指了指光头,又说,那我们一边往前走,一边说一下自己还记得什么吧。
    他们一边往西面走,一边一个一个地说出自己还记得的事情。
    很快,牧嘉实就意识到情况不容乐观。
    收藏家、巫见都已经不记得第一轮噩梦的记忆了,第二轮的也所剩无几。
    绯、花臂都差不多遗忘了第二轮所有的记忆,并且开始遗忘第一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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