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哭过了头,霍扉婷伤心到没有力气,身体无力往下滑,曲歌近如揽一摊软泥,把她捧不住,只能顺势跟着她往下滑,一起坐在了地上。
    “喂,霍扉婷,你见好就收,我身上这套西服是我最贵的一套衣服了。你鼻涕眼泪全沾上面了,弄脏了只能g洗,g洗费很贵的。”
    处于悲愤交加的霍扉婷一听,嘴里呜呜发出哭咽声,拽过他衣领,脸埋在他穴口,对着细腻的西装面料,晃着脑袋就把脸上的泪全蹭在上面了。
    几下蹭了眼泪,再把憋了好久都不好意思流出来的鼻涕,全擤在了被泪打湿的西服上。
    白色粘稠的浓液鼻涕糊在了曲歌近的衣服上,曲歌近背脊僵直,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眼睛都不眨动了。
    她……她……她……
    用完了曲歌近这张‘纸巾’,霍扉婷推开他,摸摸自己鼻下残留的鼻涕泡,都能想象到在曲歌近的眼里,自己是什么样的一副尊容了。
    霍扉婷站起来就往洗手间里走。
    水一泼湿在脸上,霍扉婷就感觉到背后多了一种无形的压迫。
    曲歌近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洗脸的背影,整个上半身都陷进了黑暗,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心中自觉理亏的霍扉婷洗净脸,不敢去看曲歌近,侧身贴墙从他身边走过。
    一走出洗手间,霍扉婷松了一口气,拍拍心口,钻回了卧室,掀开被子躺在床上。
    洗手间响起了水声。
    洗手架上搭了两条洗脸帕,一条湖绿色,一条粉红色。
    湖绿色看上去像是宁博在这里过夜用的,曲歌近就扯下了霍扉婷可能用的粉红色洗脸帕,沾了水,擦起西服外套上霍扉婷留下的鼻涕液。
    曲歌近越擦越生气,擦的速度越来越快,等到外套被擦干净,皱成一团的粉色洗脸帕被捏成一团,一把掷在了洗手池里,溅起了水珠。
    曲歌近带着满腔的怒火走入卧室,打算找霍扉婷算账,可在看见她闭着双眼平躺在床上,似乎是哭累睡着了,匆忙的步伐就变小了。
    在靠近床边时,这双穿着黑色皮鞋的脚已经无声。
    是睡着了吗?
    曲歌近不确信,拿手在她闭着的双眼前晃了晃,看她眼皮都没动一下,那大概就是睡着了。
    为什么觉这么多?在曲歌近的印象中,小孩子和长身体的未成年人觉才多,她不是小孩子,也不是未成年人。
    或是刚病愈就被气哭,身体在通过睡觉修复?
    曲歌近注视着她,这张脸确实是漂亮,长得像狐狸,自带一种蛊惑人心的美,但漂亮的女人太多了,围绕在宁博身边比她漂亮的女人有很多,为什么宁博就挑中了她?到底是看中她什么?
    一开始霍扉婷接近宁博时,曲歌近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宁博上g,只是倾力一试。
    在霍扉婷之前,曲歌近送到宁博身边的女人们都失败了。
    为什么她就能成功?
    视线移到了她的x部。
    平躺着的x变矮变小了,隐约能看见凸起的两个乳头形状。
    难道是职业的原因,在床上伺候男人的本事强?
    曲歌近没见识过她在床上的风情,但她的嘴,确实很暖很柔,值得一次次反复回味。
    像是涂上了罂粟口红,让人上瘾。
    两具身体因为曲歌近俯身,渐渐靠近,在离霍扉婷的唇还有一掌的距离,霍扉婷睁开了双眼,曲歌近对上她的眼睛,心脏失重悬空,胸腔出现沉闷响动。
    “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曲歌近抬起头直起腰,远离了那张近到咫尺的唇:“你以为我想见到你?我也不想在你的身上耗时间,我的工作也很忙,你安份点,我如果再发现一次你耐不住寂寞找男人,小比发痒欠操,那就不要怪我绝情了。”
    霍扉婷堵住耳朵,翻身背对曲歌近。
    以为都像他们男人吗?一天不做爱就要死不活了,那根东西不找个洞捅几下就要爆炸破碎的既视感,只是对他主动过,他就认为自己浪荡成X,是一个欲女了,霍扉婷捞过被子盖住头,不听不看曲歌近。
    见霍扉婷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曲歌近拍了拍裹在被子里的霍扉婷,霍扉婷不吱声,没有回应,曲歌近又拍了几下,才作罢离去。
    几天后,曲歌近在上班的路上,路过公寓外楼下的商铺,看见新开了一家炸各种昆虫的食品店。
    令人胆寒的蝎子挂了一层薄薄的面浆,倒入油锅油炸,沸腾地冒着油泡。
    匆匆一瞥,曲歌近记在了心里。
    当天下班,曲歌近没有去看那家新开的炸虫子店,都是又等了几天,选在休息日站在那家店的展示窗徘徊。
    炸知了、炸蚕蛹、炸蝗虫、炸蜘蛛、炸蜈蚣,曲歌近各要了一份,在店员进行油炸的时候,曲歌近拨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端的人声音迷迷糊糊。
    和几个小姐妹去酒吧玩了通宵的霍扉婷困得睁不开眼。
    曲歌近的第一反应是她怎么又在睡。
    “我给你买了好吃的,现在开车往你这里来,你下楼来拿。”
    “不吃。”霍扉婷一口回绝。
    究竟是什么好东西,值得他开车送来?霍扉婷觉得自己要不就是在做梦,要不就是他有什么Y谋。
    不容她的拒绝,曲歌近接过了店员手里把炸物混合在一起的一个不透明牛皮纸口袋,说道:“你不想下楼的话,我送上来。”
    “不用,我不饿,不吃……”霍扉婷还没说完,通话就被曲歌近掐断了。
    被曲歌近打扰了睡觉,霍扉婷不乐意,但比起不乐意,她更害怕这个男人骂自己。
    她强撑着身体起床。
    脖子上,印有两个新鲜的草莓印。
    那是去酒吧玩的时候,同行的小姐妹组局叫了几个男人一起玩游戏,原本规定在座的人,无论是男还是女,每输一次脱一件衣服,霍扉婷怕玩大了自己兜不住,要求改成输一次喝一杯炸弹酒。
    霍扉婷以前陪酒时就练出了惊人的酒量,还在酒吧g过酒水销售,属于千杯不醉,光是喝炸弹酒都喝趴了几个人,最后喝到还剩一个男人与她没有趴下。
    那年轻男人醉意不浅,坐在她身边开始动手动脚,占起了她身体上的便宜。
    酒精让两人擦出激情,迷迷糊糊抱在了一起亲吻。
    脖子上的吻痕就是那男人留下的。
    那男人吻着吻着就睡了过去,彻底醉了,霍扉婷拍着他脸,叫他醒醒都毫无反应。
    霍扉婷打出一个酒嗝,推开睡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骂了一句没用,打车回了酒店。
    从凌乱的床上坐起来,霍扉婷渐渐回想起了一切。
    她哈出一口气,闻到嘴里残留的酒味,自己都皱了皱眉。
    酒精害人不浅!
    她捏紧拳头,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这要是让曲歌近知道,一定又要闹得天翻地覆,被骂比婊子了。
    飞快地冲进浴室间洗去了身上的酒味,脖子上的吻痕一时无法去掉,霍扉婷洗好澡就在衣帽间里找了起来。
    翻了一个底朝天,才找到仅存的一件高领厚毛衣。
    气温已在上升。
    霍扉婷将手伸出窗外,感受到今天的气温并不适合穿高领厚毛衣,但为了遮吻痕不让曲歌近看到,霍扉婷只能穿上这热死人的高领厚毛衣。
    穿了高领毛衣,再穿短裙就不搭配了。
    为了配这高领毛衣,霍扉婷搭了一条没怎么穿过的牛仔裤。
    这是她为数不多穿着裤子的时候。
    及至曲歌近的车出现在酒店楼下,看见了一脸恭敬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的霍扉婷早早等候,心里都起疑。
    她这样良家的打扮,还是一次都没见过。
    看惯了她漏x露大腿的穿衣打扮,这一下子穿得保守,曲歌近反思起,是不是自己说都是她穿得少,才被人强奸这类的话伤害了她?所以导致她这样的反常。
    车在霍扉婷面前停下来,车窗降下,递出了一袋用牛皮纸装着的炸虫子。
    “是什么?”霍扉婷不是很相信这个男人大老远开车过来,只是送个吃的。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快拿着,我手酸了。”
    霍扉婷小心地接过曲歌近手里带着余热的牛皮纸袋,拆开封口处一看,当看见那些被炸透了的蜘蛛知了等物,脸色刷地变白,吓得叫出声,把手里的牛皮纸袋一扬,丢开了。
    不喜欢吗?目睹她害怕的表情之前,曲歌近以为她会很喜欢吃这类东西。
    鱼脑和J屁股这种东西都喜欢吃,虫子也应该会喜欢吃啊,在曲歌近看来,它们都是异物,只有霍扉婷这种奇怪的人才会喜欢吃这种奇怪的食物。
    霍扉婷被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是故意的吗?上哪儿挖来的虫子?我又不是鸟,不吃虫子,给我送这些虫子吓我,很好玩吗?”
    打从心底里讲,曲歌近不是故意的,他以为她看见这些奇奇怪怪的食物,会喜欢吃,可事与愿违,原来她不是喜欢吃所有奇奇怪怪的食物。
    但曲歌近不承认自己不是故意的,装作轻松地说道:“对啊,我就是故意的,就是想吓你。”
    专门打电话开车送一袋炸虫子来吓人,霍扉婷觉得他非常幼稚,捉弄人到了这个地步,生气扭头捂着被吓得加速跳动的心脏就要回酒店。
    看她呆了不到三分钟就要上楼,曲歌近打开车门去追她,拉住了她手腕。
    “干嘛?放手啦,我说了我不想见到你,心思重怀疑我找男人,每天你就打电话查岗,别来找我了,让人看见不好。”霍扉婷甩开他的手。
    宁博打电话都没他这样勤,宁博都没他疑心重,霍扉婷对他受够了。
    如果真的乱高,肚子里高出了非宁博的孩子,那么要遭殃的人都是自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况且自己也没乱高,他那些多余的警告都是无用的。
    “说话变得这么硬气了?”曲歌近拉过她的手腕,把她往车上带,“你最好对我说话放尊重些,没有我的帮助,还轮不到你站在宁博的身边。”
    将霍扉婷塞进副驾驶,关上门,曲歌近绕到驾驶座,开门坐了上去,转头看见身旁的霍扉婷就那样坐着,动也不动,他探身过去,摸索抽出副驾驶的安全带,替霍扉婷系上。
    手背无意掠过霍扉婷的胸前,柔软的肌肤弹力触感让曲歌近身下某处弹跳了一下。
    真是该死,这女人又没穿胸罩,满身的骚气。
    这不是赤裸裸地勾引是什么?
    还以为她从良穿着保守了,然而全部遮住比裸露性感还要容易生起遐想。
    安全带穿过霍扉婷双x的中间,扣住平坦的小腹。
    经安全带一勒,两个没有被内衣稳固笼罩的乳房一左一右分得更开,车一起步,不小心碾上减速带,乳房晃动颤抖。
    曲歌近的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眼睛想要往她身上放,又不敢一直放在她的身上。
    霍扉婷看着前方,没看见到曲歌近窘迫的脸色,不开心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曲歌近也不知道要带她去哪儿。
    送炸虫子是一看见那家店开业就有计划的,但把她塞进车里是临时起意的。
    曲歌近稳稳心神,集中注意力回答道:“我住的地方附近有电影院开业,高活动随机派发电影券,我走在路上,人家就给我发了两张券,今天就是兑现的最后期限了,我现在准备去看电影,你去不去?”
    这不废话吗?都坐在他的车里了,有免费电影为什么不看。
    “去。”霍扉婷。
    为了杜绝霍扉婷的多想,被她误以为是对她有意思,才邀请她看电影,曲歌近掩饰道:“票面价格三十元,你要和我一起看电影的话,你要付我三十元。”
    “你不是说,人家免费发给你两张电影票吗?免费的,我为什么要给钱?”
    “对,发给我的券是免费的,但你要去看电影,你就要付钱给我,我不能免费把票给你,要给钱的。”
    霍扉婷在心里骂起了脏话,曲歌近抠门穷酸到了这个地步,一张免费的电影票都要赚钱。
    “算了,我不去了,你掉头送我回酒店,我回去睡觉。”
    “不行,我想看电影,掉头送你回酒店会耽误我看电影的时间,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必须要和我一起去看电影,上次我答应请你吃鱼头煲,我没有结账,那就把鱼头煲的饭钱拿来和这次的电影票票价相抵了。”
    算得还真精啊,牙缝里扣出残渣都能吃一顿,霍扉婷被气出冷笑,估计这世界上所有的抠门小气男加起来都没曲歌近能节省。
    余光瞄见霍扉婷在笑,以为她是心情高兴所以在笑,曲歌近再次觉得她的脾气不错,还算温柔,不但不记仇,还很好哄,看一场电影就能让她的心情从Y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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