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场次的《天下无贼》,两张。”曲歌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一百块,押在柜面上,推给了售票的工作人员。
    售票人员检查了钱的真伪后,抽出两张电影票,附上找的零钱一起递给了曲歌近。
    “一共四十元,收您一百元,找您六十元,请您拿好。”
    曲歌近数都没数,心虚的把找零的钱塞进了钱包里,拿上两张电影票就去找站在大厅等待的霍扉婷。
    “你不是说电影院开业高活动,在路上派发免费的电影券,你收到了两张免费观影券,可以免费看电影的嘛,我怎么瞧见那卖票的人,找了你零钱?你是拿钱买的?”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等待时,霍扉婷就时刻盯着曲歌近,具T没看清他从钱包里拿了什么出来,或许是拿出了免费的观影券兑换电影票,但看见售票的窗口人员找了零钱,霍扉婷就疑惑了。
    霍扉婷的疑惑戳破了曲歌近的心虚。
    曲歌近反应迅速,回答了她的问话:“免费观影券是有限制的,天下无贼这部电影不在免费范围内,我想要看这部电影,只有出钱自己买。”
    “噢——”霍扉婷的疑惑被打消,那这次还真是让曲歌近破费了,他没有兑换到免费的电影看,让他出了一笔‘巨资’请自己看电影。
    曲歌近根本就没有免费观影券,这些都是随口扯的胡话。
    从头到尾就没有电影院开业高活动送免费观影券这件事。
    为防止霍扉婷察觉出什么不对,曲歌近催促道:“快走了,不要啰哩啰嗦了,电影要开始了。”
    两人一前一后,对比周围并肩或手挽手的情侣、夫妻、朋友,他们两人像是商量好分手,相约来看最后一次电影的怨偶。
    直至在观影室紧挨的座位坐下,两人脸上对彼此的疏离表情都没有消失。
    诺大的影院里,一半的上座率都不到,零星地分散坐着成双结对谈恋爱的小情侣。
    这是霍扉婷第一次来电影院看电影,比起电影,她更喜欢去美容院做护肤美体,去酒吧玩乐喝酒,在商场购物花钱,再不然就是在家躺着看从租书屋借来的漫画。
    她对电影不感兴趣,坐在黑漆漆的地方看电影,还不如回酒店看那四十寸的超大电视机,这个频道播放的电视剧不喜欢,拿着遥控板随时就能切换下一个频道。
    不像在电影院里看电影,要坐着看一个小时的电影,遇到不喜欢的题材内容都不能换频道,没有其它的选择。
    霍扉婷不太喜欢这种‘始终如一’的模式。
    曲歌近则比较爱看电影,这能追溯到他读小学进入影院看了第一部电影,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有时间就去电影院消遣,上高中期间和钟洛婷看过了几次电影,钟洛婷就要叫上宁博一起,宁博不想和他一起看电影,钟洛婷就追着宁博走,他就开始了一个人看电影之旅。
    之后在国外读大学,曲歌近独来独往惯了,在大学期间交往了一任女友,约会最多的地方就是电影院,最高的观影记录是一天都泡在电影院里,转轴连续看了几部电影。
    后来回国工作繁忙,再加上国内电影品质一般,他就从国外购入大量的DVD碟片,在家里看电影。
    这次难得有时间在国内电影院看电影,还不是一个人来看电影,曲歌近有稍许的忐忑,但当侧头看见坐在身边的霍扉婷手肘撑着脑袋,闭着眼快要睡过去,他的忐忑就化为泡影。
    曲歌近握过霍扉婷的手肘,抽开了托住的脑袋,喊道:“喂,霍扉婷,电影还没开始,你就打盹儿,你到底是有多困?”
    “没规定来电影院不能睡觉。”霍扉婷心烦意乱,“你看你的,我睡我的,我们互不打扰。”
    好一个互不打扰,找她来一起陪着看电影,她倒好,换了一个地方睡觉。
    曲歌近克制着怒气,看见前方座位上小情侣手里拿着的爆米花,他凑近霍扉婷的耳边,闻到了那淡淡的香水味。
    嘴里吃着东西,应该就不会犯困了。
    “你吃不吃爆米花?”
    霍扉婷虚开一条眼缝:“你给我买?”
    “买。”曲歌近舔舔嘴唇,“给你买,不就是一桶爆米花,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霍扉婷睁开眼,打了一个哈欠,再伸了一个懒腰:“那你快去快回,我要吃巧克力味的爆米花,爆米花吃多了,会口渴,你再给我买一杯橘子汽水,要中杯,加两块冰块,谢谢。”
    “行,你等着。”曲歌近看着她,咬牙切齿,起身后,又俯身对她说道,“麻烦你下次打哈欠,捂下嘴,动作雅观点,这是对他人的基本礼貌。”
    他人不就是指曲歌近他自己吗?
    霍扉婷再次冷笑,他对自己的态度都不好,凭什么要对他有礼貌。
    电影开始后的第五分钟,曲歌近抱着爆米花和汽水返回。
    “怎么是N油味的爆米花?”霍扉婷表情失望,“我让你买的是橘子味汽水,你怎么买成了雪碧,还买的是大杯。”
    搅动了吸管,说道:“还没有冰块。”
    曲歌近松了两粒西装扣子,看起了前方大荧幕播放的电影,说道:“爆米花那么多,谁分得清是巧克力还是N油味,汽水都是一个味,橘子味和雪碧没有区别,这季节是初春,不适合喝有冰块的饮料,中杯和大杯就相差一元,多花一元给你升级成大杯,哪儿不对了?”
    哪儿都不对!
    巧克力味的爆米花是带着一点黑的,N油味爆米花是带着一点h的,橘子味汽水和雪碧区别很大,霍扉婷想到自己今天穿了高领毛衣,坐在这通风不畅的电影院里,就想要喝加了两个冰块的饮料解解热。
    她看向曲歌近专注看电影的侧脸,生起闷气。
    明明都给他说清楚了,他还要买错,这不是没记住不放在心上,他就是故意这样做的,为的就是要气自己。
    主动提出买爆米花的是他,让自己吃的不痛快的也是他。
    霍扉婷忍着,手里捏紧了爆米花筒,想要把爆米花和饮料全淋在这个狗男人的头上了。
    正看着电影的狗男人突然转过了狗头,说起了狗语:“你有病吗?看我干嘛,看电影啊。”
    霍扉婷觉得自己不是有病还能是什么,为什么要答应和他来看电影,这不就是明摆着自找罪受吗?
    往嘴里塞了一粒爆米花,霍扉婷气愤地回正头,喝了一口不加冰的雪碧,忍着气看起了电影。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放进了霍扉婷抱在怀里的爆米花筒。
    霍扉婷看着那只手拿起了一粒爆米花,视线随着那只手移动,看向了曲歌近。
    “不要拿这种眼神看我,这爆米花是我花钱买的,我想吃就吃。”曲歌近与霍扉婷对视着,把手中的爆米花放进了嘴里。
    不仅如此,还当着她的面,拿起她喝过的饮料,含上沾有口红的吸管,喝了一大口。
    “我买的雪碧,我想喝就喝。”
    曲歌近故意气着她,并且享受欺负她的感觉,试探着究竟欺负她到哪一步,才可以把她欺负哭。
    霍扉婷怀疑曲歌近的脑子是不是出毛病了,刚开始接触认识他的时候,他不是这副贱兮兮的样子,还会端着架子。
    现在完全在她面前展示出真实的一面了。
    霍扉婷什么都没说,把怀里的爆米花和饮料往曲歌近怀里一塞,起身就要走。
    “去哪儿?”曲歌近拉住她的手腕,“坐下,电影没有结束,不能离场。”
    “你一个人坐着慢慢看,吃着你自己买的爆米花,喝着你自己买的雪碧,我就不奉陪了。”霍扉婷甩开曲歌近牵住的手腕。
    甩了一次手没甩开,她瞪着他:“放手!”
    “我买的电影票,你不看完不能走,不能浪费我的钱。”曲歌近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站在面前的霍扉婷。
    霍扉婷的身影挡住了坐在他们后排几个情侣的视线,他们抱怨,让霍扉婷要么坐下,要么赶紧走。
    “放手,曲歌近,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霍扉婷窘迫,被曲歌近的手死死拽住,她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在这种场合,她连声音都不得不降低了。
    曲歌近也听见了来自后方的怨声,在把怀里霍扉婷塞来的爆米花和饮料放到旁边的空座位上后,他拽着霍扉婷,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上坐着。
    “你干什么?”霍扉婷惊讶他的举动,想挣扎着起身。
    两只粗壮有力的胳膊已将她的软腰牢牢固定环抱住,任她如何挣脱都无济于事,且不敢大声地做出大动作,因为这会引起后排观众的不满。
    “我说了,我买的电影票,你必须看完,不能浪费我的钱。”
    “那,那你放开我,我回我自己的座位看。”
    霍扉婷怕了他,向他举白旗投降。
    曲歌近拒绝:“不行,万一你朝另一个方向跑了,没看完电影,你就浪费我的钱了。”
    张口闭口都是钱,霍扉婷想到自己这么爱钱,都没他算得这样精,小气到了这种程度。
    不过,坐在他身上,不知道到底害的是谁?
    霍扉婷在男人身上坐惯了,在这种看不清人脸乌漆麻黑的公众场合坐男人大腿,霍扉婷很快就能适应过来,就是看曲歌近他受不受得了。
    安静地等了几分钟,霍扉婷明显就能感受到屁股下方有什么东西挺起来了,y到硌着她屁股,像坐在垫有铁块的沙发垫子上,坐姿不是很舒服。
    电影屏幕上的傻根露出憨厚纯真的笑容。
    曲歌近嗅着霍扉婷挡在脸前的发丝,残余的洗发水留香催化着他,他箍在霍扉婷腰上的双手,情不自禁的就想往上移。
    霍扉婷留心着他的小动作,看他究竟要高出一个什么花样来。
    软玉在怀,曲歌近动摇,声音从霍扉婷的耳后悄悄传上来:“我可不可以……摸你的x?”
    语气请求,不像之前那样轻狂自大。
    头一次遇到有男人想要摸自己的x,还问可不可以,男人们都是直接上手,不会征询同意与否,霍扉婷没有任何犹豫,回绝道:“不可以,不准摸。”
    爆米花买成了N油口味,橘子汽水买成了雪碧,想加两块冰块但一点冰渣都不给,就这样还想摸x?
    霍扉婷心道,他这样的人,街边生了六只小N狗的老母狗知道他的所作所为,都不会让他摸N,何况他有了生理反应想来摸自己的N。
    他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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