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了?”

    “嗯……也没什么,”再次将那人儿拥在怀里,蹭着那柔柔的光,悄悄耳语,“只是……莫非蓉儿她也是……”

    “嗯,她是阿爹的遗腹子。”手指不安分地玩弄起柳雁雪的发丝,“雁儿不用担心,这牢房我早已使幻术隔离了,旁人瞧到的只会是你在抱着雪吉睡觉而已。”

    “说到雪吉,”捏了捏贺昆槿的耳垂,却发现对方并没有反应,意识到这人儿只是个幻觉,她有些扫兴,“你居然敢附身雪吉,糊弄了我这么久,还一直在我的身上吃豆腐。”

    “……冤枉呐,动物自体的冲动,一心二用的我可控制不了。”举手投降,“吃豆腐之类的事儿,都是雪吉自己干的,我只是借它的眼睛看看你,陪陪你……下下棋……”想到自己那故作糟糕的下棋经历的憋屈,瘪下了脸。

    “噗。”捂嘴笑了个不停,“你这瘪着脸的样子,还真是……难怪幼时阿娘喜欢逗你。”

    “……甭提了,托这个的福,我还得叫自己妻子的阿娘为雪姐姐呢。”贺昆槿的脸更瘪了。

    “噗哈哈哈……”

    “雁儿,”

    “嗯?”

    “再稍稍忍耐一下可好?我很快就会把你从这儿救出去。”柔柔的银光咬了咬柳雁雪的耳垂,满意地看到对方浑身一颤,耳垂红得滴血,“这两日委屈你了,对……”

    冰凉的手指堵住嘴唇,“嘘,别再道歉了可好?我们以后都别再向对方不停地道歉了。”

    “……好。”

    “我相信你。”将脑袋移了个位置,躲开那不安分的银光,在贺昆槿的肩窝上寻了处舒服的地儿。

    “嗯。”

    “你的额头……”

    “嗯?”摸了摸额角,“你怎的……”

    “我也不清楚,但好似是梦到了。”抚上贺昆槿那摁着额角的手,虽然知道这只是幻觉,但还是忍不住想去替她疗伤,“伤得可重?可上药了?还疼吗?你为何要将火棱之事揽到自己身上?”

    “放心吧,已经快结痂了。”在柳雁雪那皱起的眉心上小鸡啄米,“只有这样才既能解释清火棱的来历,又不牵扯到各方势力。若是明白说了这火棱是从府里捡到的,到时候整个王府的人都撇不清干系不说,还得牵扯到种种当朝重臣与皇亲国戚。毕竟燚教这个东西,已经成了各方的禁忌。”

    “雁儿放心,火棱本身的来历我也约莫是推断出来了的。待明日最后一片碎片集齐,这一系列的案件也就算告一段落了。”认真地看着柳雁雪的眼睛,“待一切结束,我把成婚以来欠了雁儿的,都一一还给雁儿可好?”装腔作势地揉了揉腰,“这两个月来睡书房睡得我腰都直了,当真颇为想念我那大床。”

    耳根一红,羞恼地抬手弹向贺昆槿的眉心,“你还闹。”

    “哈哈。”灵巧地躲避,“不过,雁儿也许晓得,父皇罚了我一年的俸禄,我现下可当真是个一穷二白的亲王了。雁儿若是现在嫌弃,或许还来得及。”

    “就你嘴贫。”试图捏住贺昆槿的耳垂,可却又被那光影给逃了开去,“殿下既然身无分文,那本少主养着你可好?”

    “便如此说定了,雪少主可莫要反悔。”甜甜地笑着,将昏暗的牢房点亮,将弥漫的阴霾除去。

    作者有话要说:

    庆祝一下。

    第31章 撒网

    “大人,冀王殿下来了。”

    “嗯,”秦烁从一摞宗卷中抬起头,将手中的毛笔放在一边,揉了揉眉心,“晓得了,你先下去吧。”

    那官吏方离去不久,房门就被再次打开,前前后后进来三个人,走在最后的卫康谨慎地关上了门。秦烁愣愣地看着那紧跟在贺昆槿身后,身着雪白锦袍的人儿,头脑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贺昆槿见状轻笑了一声,道:“舅舅放心,此雪公子非彼雪公子。我让阿源扮成雪公子的模样随我四处走走,是为了封住一些人的口。”她寻了处空位坐下,“毕竟若让他人知晓近日与我形影不离,随我四下办案的雪公子便是阿雁,难免会为洗清阿雁的嫌疑再增添上一层阻力。”

    “也对,”秦烁亲自为三人端上了茶,把卫康吓得连忙从椅子上跳起,“不过这真凶,阿槿可是有眉目了?”

    “单论真凶,还得看舅舅指的是哪一案了。”起身,抬手接过茶杯,微微行了一礼。

    “怎的,这一连串的案件,莫不成还是多人所为?”回到自己的位置。

    “杀人凶手,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但这一连串的案件,却得分为两类来考虑。”抿了一口茶水,温度适宜,“丁驸马之案需被单独列出,因为此案并没有凶手。”她转头示意卫康,卫康点了点头,将一路带来的麻袋打开,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摆在四人眼前的是一个由细小碎片组成,略有缺口的坛子。坛子的外部星星点点沾着黑色血迹,血迹时有时无地贴在块块碎片上,排列的很是没有规律;坛子的里面则截然不同,除却坛口以及稍微向下的部分区域里有着血滴外,暗红色的黑血残留布满了坛子的五分之四处直至坛底,一条分明的坛壁与血迹的倾斜分界线,就赫然处于那五分之四处。

    “这是我按殿下的吩咐,拼好的在公主案发现场发现的坛子之一,另外一个我虽没有带来,但也大同小异。唯一的区别便是那坛子里血迹只到了坛子的二分之一,而血迹与坛壁的分界线是一直倾斜到了坛口,就好似里面的液体被倾倒过一样。”

    秦烁揪着下巴上的胡须,“如此说来,这坛子里本就装的是血?”

    “是血,但不一定是人的血。”扮成雪公子的宁源道,“在焱国,燚教徒往往会如此用坛子装着些狗血、鸡血、猫血等,用于祭祀时绘制阵图。”

    “为何……”

    “阿雁所拿的火棱,舅舅可还记得?”见秦烁点了点头,便又转头看向宁源,问道:“燚教徒若是不慎丢失了火棱,会如何?”

    “若一个月之内都未寻回,则需于第三十一日为火神献上自己的血液赎罪。”指了指地上的坛子,“一坛动物血用于绘阵图,一坛自己的血作为祭品。”

    “而我与阿雁成亲之日,距离丁驸马遇害之日,正好三十一天。而且,丁驸马患有心疾。那房间之所以是密室,只是因为从始至终就只有丁驸马一人进去过。”

    “莫非丁驸马是死于……”秦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东西。

    “本就患有心疾,却又为了祭祀赎罪而失血过多。”挥了挥手,与那公主府偏远房间一模一样的场景出现在四个人的眼前。贺昆槿边述说着案发的经过,边用幻术将那一刻在这幻觉中重现,“他将阵图绘制一半,打算端起坛子换至另一边继续绘制时,心疾突然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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