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挣的工资,花得光明正大,别说百八十了,只要她乐意,万把块的东西直接买了又如何?别人管得着吗?还有,这老货明明知道周末乔之洲都会过来,她那双钛合金狗眼不是一点盯着她呢吗,还问楚辞哪个相好的来了,这臭嘴,不知道刚刚在哪里吃过大粪,一句人话不会说!

    楚辞沉下脸,一声不吭地想绕过周奶奶上楼去,论嘴皮子工夫,楚辞很有自知之明,她绝不是这老货的对手,还是离得远得,省得跟沾上块牛皮糖般甩不掉,那可真是癞蛤蟆落在脚面上,不咬人膈应死人了。

    不过周奶奶显然无聊得紧,好不容易逮着个乐子,不想这么快放跑楚辞,在发现楚辞想要离开后,她扭动着肥硕的屁股,死死堵住楚辞的去路,嘴里继续不干不净地说着楚辞的坏话。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楚辞并不是个泥人,又有哪个女人能忍受得了别人一个劲地往她身上泼脏水,要知道她可是一个人在这儿住,如果真有风言风语传到乔之洲的耳朵里,夫妻之间起了嫌隙,可不是那么好修复的,谣言的威力,从来都小觑不得。

    楚辞板起脸低喝:“让开,好狗不挡道!”

    “你个小王八犊子,你骂谁是狗?”

    “谁挡道谁就是狗!怎么的?让还是不让?”楚辞一抬下巴,以身高优势睥睨周奶奶。

    周奶奶是什么人物,身经百战,这点小阵仗怎么可能吓住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夸张地一拍大腿:“唉哟,这是我说准了,晚上准备见相好的,所以恼羞成怒了?啧啧,老乔家就是不一般,家风在这摆着呢,看看看看,长得挺清纯的女孩,进了他们家门就变成个荡妇了。也是他们活该,好好的女孩子祸害了一个又一个,这不,报应来了,唉~~~”说完这不干不净的话,周奶奶施施然走人,得接孙子放去,哪有空总跟楚辞闲磕牙。

    楚辞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长这么大她还真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极品,她所知道的骂人的话也不过就翻来覆去那几样,哪里是周奶奶的对手,见对方远去,也只能狠狠骂几句老天爷不长眼,这种祸害怎么还不收了去,留着浪费粮食,却也只能认吃亏,无精打采地回了家,连做饭的心情都没了。

    乔之洲八点半准备进家,见楚辞并未像从前一样欢呼着扑进他怀里,而且家里半点烟火气都没有,莫不是病了?他心里一紧,着急地叫着楚辞的名字,推开卧室门,见到的就是楚辞梨花带雨的脸,一双眼睛都哭得肿了,分外惹人怜爱。

    乔之洲一阵心疼,耐心哄了半天才哄得楚辞不再掉金豆子,破泣之笑。心情好转,两人才想起来都已经快九点了仍然滴水未尽,再不出去觅点食恐怕肚子要造反。

    谁知好死不死的,他们下楼时,又正好碰上周奶奶。

    乔之洲过去二三事

    楚辞心里骂了句娘,这是什么屎一样的人品,来来回回碰到这极品,不过现在她可没什么可怕的了,乔之洲在这矗着呢,1米8的大个子就能带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不过周奶奶的生猛又岂是区区身高能阻止的,看到乔之洲,周奶奶不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脸上的表情很纠结,又带着那么点兴奋,活像恶了很久的狗看到了喷香出锅的大肉骨头,一定是拼了命都要咬下一口的。

    楚辞能明显感觉到乔之洲搂着自己的胳膊紧了紧,身子都带出了几分僵硬,之后想要搂着楚辞快速通过,颇有几分惹不起赶紧躲的意味。

    “哟,这小两口大半夜的要去哪啊?外面天虽然不冷了,但是蚊虫可是多了起来,放着好好的屋子不用,这是要去哪寻乐趣啊?”话里话外的问题,不外乎是说他们两个不正经,想出去打个野炮。

    乔之洲脾气大多数是好的,但是以楚辞跟他的接触了解,他有几处逆鳞,触之必怒的那一种,一是他妈妈,可以想见,在他的成长经历里,因为父亲早逝,母亲带着幼子挣扎求存,个人艰辛不足以为外人道也,小小年纪的少年,从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妈妈为家里奔波付出到现在终于长大成人,可以为年迈的母亲撑起一片天空,自然是再不准任何人侮辱欺负她;二是他的人品,她婆婆有几回私下里跟她聊天时,说起过乔之洲小时候的事,在他十五岁那年,正上初中一年级,学校要求每个学生交二十一块钱的补课费。在现在看来,二十一块钱可能也就刚刚够吃个盒饭,可是在九十年代,很多人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八九十块钱,二十一块钱已经是乔之洲母子两人一个月的生活费了。婆婆罗玉珠仅靠着到处打零工,才刚刚还完丈夫死时跟亲戚朋友借的丧葬费,家里一贫如洗,都已经困难到去菜市场捡烂叶子吃的程度了,哪里又能拿出来这么笔巨款。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罗玉珠的辛苦乔之洲都看在眼里,深恨自己还太小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同时,很懂得体谅母亲,眼见着家里饭菜母亲越吃越少,从牙缝里省出点粮食,就为了让半大小子的他能吃得多点,乔之洲背着罗玉珠不知道哭了多少场,压根没敢提钱的事,每天早出晚归,走街串巷,翻拣着几处垃圾桶,希望能通过卖点废品的方式凑够钱。

    半大的孩子,能走多远?除了上学外空余的那点时间,又能捡多少废品?半个月,连班主任催他交钱都催得暴躁了,乔之洲仅仅攒出了五块钱,在冰棍一毛钱能买四根的年代,五块钱对于孩子来说很多,但对于乔之洲来说,却是与补课费之间天大的差距。

    正是青春期,乔之洲内心深处因为贫穷带来的自卑让他极度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家里一穷二白,除了间父亲留下的老四合院,一文不名,那个年代房子不值钱,再说卖了四合院,难不成他们母子俩要去睡桥洞?乔之洲没有跟任何说过家里的事,每天只是握着五张一块钱的纸币反复数,希望一觉醒来这五张纸币能像家里养的那只老母鸡一样下出些钱来。

    事情坏就坏在这五块钱上。哪怕乔之洲嘴上不说,身上的穿戴,从不买零食,补课费拖了这么久也交不上来,同学们也隐隐知道他的家境怕是不太好。孩子的恶,有的时候恶起来才是真的恶。周一是乔之洲所在小组值日的日子,那天做完值日,乔之洲留在最后锁的门,就因为他最后走的,为他惹出无穷麻烦。

    周二一大早,他的同学常来福就叫嚷着说丢了钱了,不多不少,刚刚好丢了五块钱,常来福家里是中国最早一批先富起来的代表之一,放在今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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