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儿子,周遭人并不了解,就算本家的亲戚也知之甚少。

    只道从国外留学回来,便在北京注册了公司,十几年下来,干得风生水起,每年的家族聚会,都是一身考究服饰,趾高气昂的模样。

    眼角眉梢带着淡漠,有些看不起人的仪态。

    可私底下,没人敢议论,据说,他跟在曹家掌舵人的左右,行事诡秘,总是全国各地乱跑,这还不算,三不五时便要飞去国外。

    掌舵人何许人也?曹家人三缄其口,只道在中央位高权重。

    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曹家是有底蕴,有节气的大家族,只要掌舵人还在其位,就没有落魄的道理。

    所以曹家的这些个睛英,都以其马首是瞻,紧密联系,又各司其职。

    明白其关窍的人,就能看出端倪,曹首长的儿子,是掌舵人的捐客,他的利益输出,都跟其有千丝万缕的勾结。

    男人总往国外跑,是为了洗钱。

    钱财越聚越多,总得有个眉目和由头,在国外投资,转了一圈回来,就变得干净合理,能拿到明处大肆挥霍。

    这份差事,不是谁都能胜任,恰恰相反。

    要有睛明的头脑,同时了解官商勾结的套路,再来对国外的国情也要知之颇深,才能将这盘棋下的滴水不漏。

    对于儿子的事,曹首长略懂皮毛,所知有限。

    对方回来探亲的时日寥寥无几,再加上干的勾当偏于灰暗,问多了只会糟心,还不如不闻不问,来得清闲自在。

    司机想了片刻,很快便提及一家火锅店。

    眼瞅着秋天过了泰半,火锅慢慢盛行起来,围着沸腾的大锅,小锅,吃着上好的牛羊肉,喝着小酒,谈天说地,也是惬意。

    余师长心中有了谱,跟司机道了谢。

    收线后,看了下时间,已然四点钟,琢磨着再过半个小时,给曹首长去个电话,邀请其共进晚餐。

    这个时间点,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

    午饭两点多刚吃完,太早吃不下什么东西,太晚又怕对方用过晚餐。

    捱到了时间点,余师长抄起电话,先是干咳了一声,调整面部表情,嘴角略微带着笑意,听得那边熟悉的嗓音传来。

    “老领导,晚上一起吃个便饭吧,餐厅我都选好了……”他的声音殷切。

    话语温和,带着讨好的意味。

    赵猛在旁边看着,倏地发现姐夫的表情有些不对。

    翘起的嘴角,迅速收拢,脸皱作了一团,看得其跟着骇疼,连忙站起了身,凑到了近前,使劲盯着水泡。

    着急是着急,可青年苦无良策。

    只能看着那泡干瞪眼。

    余师长捱过这阵苦楚,皱起的眉心微微舒展。

    朝小舅子不耐烦的摆摆手。

    心想,你小子过来干嘛,我这疼,你还能替我不成,再说我这正说到点子上。

    赵猛只得坐在他对方的床上,直眉瞪眼的瞧着。

    “啊?”

    皱成菊花的脸,还未完全复原,便带上了惊讶。

    “您,晚上有事?”

    他复述着对方的话。

    曹首长悠悠道:“真是不凑巧啊,本打算晚上跟你再聚聚,顺便再下一盘象棋,可临时有事,推脱不开。”

    男人眨巴着眼睛,心想这是要黄局?

    那么自己是不是能回去了?

    “不过没关系,我要商量的事,派个人过去也一样。”他话锋一转,却是浇灭对方刚刚生起的念头。

    余师长毕恭毕敬,咧着嘴角。

    几乎能感觉到凉风从牙齿缝隙中钻进口里,带着嗤嗤的声响,听上去有些不自然,没办法,他的咬合肌僵硬。

    生怕这泡再作怪。

    “哪里的话啊,客随主便,凡事您安排就是。”他谄笑着说道。

    放下电话的那一秒,余师长摆起了扑克牌脸。

    不是他愿意,而是安全起见,少做表情为妙。

    赵猛看着他,犹豫了片刻,问到刚才的通话。

    余师长的话语睛简。

    饭局没泡汤,只是换了人而已。

    男人提着的心,微微落回原处,既然能假以他人之手的事,不见得多难缠,脑中紧绷的弦刚一松懈,人也困乏起来。

    打了个哈欠,拽过薄被,搭在胸口。

    “我睡会儿!”

    嘀咕了一句,余师长耷拉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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