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崛起之时,只是也要小心对方临死反戈,抓两个垫背的。

    放下茶杯,男人撩起眼皮。

    “这事还没有定论,现在还不好说。”余师长跟他打太极。

    见其语态轻慢,表弟脸色微恙,很快又缓过神来,凑到近前,递了个猕猴桃给嫂子,并继续游说。

    “哥,你说工程给谁不是干呢,好歹我们也是亲戚,您发达了,我也沾沾光呗,横竖你剩下独苗,我这离独苗也不远了。”

    说着语气沉重。

    男人听闻此言,很不是滋味。

    三姨有两个孩子,表弟上面还有个姐姐。

    不提还没觉得,现在嗅出了异常气息,按理说,三姨病故,对方应该出席不是吗?他左右扫了两眼。

    根本不见其踪影。

    再看表弟的脸色,此刻已然音云密布。

    “大梅姐呢?”

    对方舔了舔薄唇,面容沮丧,带着愁苦和哀伤。

    他小声嘟囔道:“本来这事,我还不想说,她得了宫颈癌,刚做完化疗,在医院躺着呢。”

    话音刚落,余师长倒是没反应,妻子首先开了腔:“怎么会?她才多大年纪,怎么就得了这病?”

    表弟眼角湿润,抬起头来。

    “嫂子,我姐四十六。”

    女人对待这个病,向来敏感。

    这就是颗毒瘤,防不胜防,哪怕你家财万贯,真要摊上它,那肯定没好。

    于是满脸关切道:“医生怎么说?”

    表弟深吸一口气,喟叹道:“还能怎么说,只能将养。”

    余师长定定的看着对方,炯光捉摸不定。

    他想起了许多年少时光,对方跟他相差无几,总是玩在一起,有欢笑,也有磨擦,但总得来说,留有情分,都是珍贵回忆。

    垂下目光,男人终于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安抚道:“你也别难过,改天我去看看她。”

    男人为人谨慎小心,他是谁也信不过的,利字当头,那就是高悬在脖颈的铡刀,就算是曹军长的亲眷,也存在风险,只是相对大小而论。

    而表弟嘛?

    自己将来是干大事业的人,一味依附别人也不是个事,总得有自己的心腹才行,赵猛尚未成长起来,而表弟,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许多年,也算是有些人脉和经验。

    要是能听话,就再好不过。

    中国最有钱的人在哪?并非是上了福布斯榜的富豪,而是深居别墅,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这些人往往是中南海有人。

    可又不好抛头露面,怕牵连了裙带,只得雇佣他人,权作门面:有头有脸在江湖混的,未必是真权贵,很多深藏不露的才是豪门巨贾。

    ps:曹军长的儿子,以后我会写个文,他就属于为中南海的重官,跑腿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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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是在家中吃的,并不丰盛。

    亲人亡故,正儿八经的白事,弄的太过铺张,反而不好。

    不过,饭菜还算可口,都是乡亲邻里掌勺,满满的乡村风味,什么土基,河里的游鱼,还有一道是驴肉。

    想来是表弟花了些心思。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闹到半夜。

    散席后,表弟问余师长,今天在这住吧?屋里有新做的被褥,干净的很。

    男人沉吟片刻,当即摇头。

    还是去镇上的宾馆,他们都没带洗漱用具,那什么都有方便些。

    表弟张张嘴,很快又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下。

    其实这些东西,都叫人预备了,只是……

    他察言观色,回过味来,也许对方根本不想在此留宿,多说无益。

    三姨一死,房子就空了,不过房照上写的父亲名儿,横竖这里算是男人的家,只是房子仍是那座房子,只是换了新颜,物是人非。

    余师长环视一周,觉得没什么可留恋。

    父亲过世了好几年,如今已没有一丝,他生活过的痕迹,相反,三姨的遗物倒是不少,转念一想,还是将其卖掉。

    因为已在城镇扎根,没有回来住的可能。

    于是吩咐表弟,看看谁想买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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