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 大多摆出了“理当如此”的平静态度,毕竟, 你都把人家从儿子到本人, 全给埋汰了一遍,这换了谁谁不打你啊?......更有甚者,诸如往日便久与未央宫不合的容嫔之流, 那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模样, 几乎就要直接笑出声来,只差没有拍着手大声叫好了。

    “这第一着,”钟情反手又给了谢清雅第三个巴掌, 然后甩了甩手,揉了揉手心, 悠悠然道, “在于你‘妄自’挑拨人傅家堂兄弟之间的情分......什么叫‘虞宁侯府的一个家仆’,又什么叫‘提鞋垫脚’、‘一个却是几乎能当另一个唤一声主子了’?......这话, 就是拿去问问镇国公家的那位五公子, 信哥儿若是唤了一声‘主子’, 他敢应的么?!”

    谢清雅捂住被钟情打得略略肿起的双颊,愤恨道:“......那就去问问镇国公府的五公子啊!钟妃娘娘不是人家,倒成了人家肚子里的蛔虫了,你怎么知道,你就是对的,我就是错的......啊!”

    钟情居高临下,冷冷地审视着谢清雅,二话不说,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打了上去。

    谢清雅急了,狼狈地想躲开,拘惠微微上前半步,稍稍按了一下谢清雅的肩头,谢清雅整个人便彻底委顿了下去,跪倒在钟情脚边,再是挣扎却也爬不起来了。

    “好胆气,”钟情微微一呵,冷笑道,“......既然谢姑娘如此坚持,那好,抱琴,去谨身殿,请了陛下过来!......倒是要好好地问一问,此等故意挑拨皇子间兄弟情分的人,又当如何处置!”

    别说是眉嫔与柳丽容,就是容嫔,听闻此言,也难掩震惊地看向钟情。

    后宫里的事情,闹得再大,顶天了也就闹到长信宫的皇后娘娘面前,这才哪里到哪里,钟妃娘娘都按住人了,打一顿就是了,请了陛下来,岂不是要把事情给彻底地摊开闹大了......

    ——陛下日理万机的,这事儿......也至于闹到谨身殿去么?

    钟情抿着嘴没有说话,抱琴几乎不假思索就福了福身子,领命而去。

    钟情立于石阶之上,冷冷地打量着谢清雅,以及其身后那群,早已经跪了满地、个个抖得如鹌鹑一般的新进秀女们。

    ——区区一个谢清雅,自己自然不至于如此地大动干戈,不过......钟情勾了勾唇,眼神讽刺,讥诮地想,今年这批秀女,可真是一个比一个主意大啊......都还没入宫呢,一个个的就开始把眼睛打量到成帝膝下那为数不多的几位皇子身上、开始思量着如何挑拨离间这几宫主位之间的关系了啊!

    钟情可不信,方才那话,是谢清雅一时昏了头,站在御花园里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对着同伴突兀地大放厥词了......可别不是再有人故意与她争执,引着、诱着她这般说的吧!

    半柱香后,成帝翩然而至,身后跟着的,是从一到四完完整整四个儿子——就是连数日卧病在床的二皇子允晟,都一道跟着过来了......再往后,还有其各自的几位伴读。

    傅皇后与成帝几乎是前后脚到的芳菲亭,都不待成帝开口,接到消息的傅皇后第一个先发起怒来,高声发狠道:“本宫倒不知,本宫的子侄们,还一个要给另一个‘提鞋垫脚’、唤一声‘主子’了!......谢姑娘好大的口气,还‘我是对的,你是对的?’......你今日说的这字字句句,无一不是在挑拨我傅家子弟间的兄弟情分,但凡敢是有半句‘对的’,本宫今日,就先自己亲手打让哥儿十鞭,再请了他父亲过来,问问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导他礼仪圣贤、友爱兄弟的!”

    二皇子允晟的伴读,镇国公府的五公子,也就是方才谢清雅口中的“镇国公夫人揉在心头宝贝疙瘩”,自幼有“骆宾王第二”之称的傅家怀字辈让哥儿傅怀让,闻言也赶紧跪了下来,当着成帝与傅皇后以及在场所有人的面,指着天赌咒发誓道:“绝无此事!一派胡言!皇后姑母明鉴,孩儿与信哥儿往日虽不常把臂同游、抵足夜话......但日常相见,也一向是兄友弟恭、一派祥和,绝不负我傅氏子弟名声!二殿下与四殿下也皆可为二人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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