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城都每天每天也在死人,确切地说,战事一起,被呼和韩的兵打着的徐北七城,哪个不是每天都在死人?哪个不是都急需支援?哪个不可怜?哪个就活该被我们放弃舍弃了?”

    “但战争,就是战争。战争是冷酷的,因为你的敌人不会跟你讲感情、讲大义!放弃彭台,不是因为我们冷漠吝于出手,热衷袖手旁观、明哲保身,而是基于彭台如今三面被围、一面临异族的地势与当前已经被呼和韩嫡系集中攻打三天的情况下,我们判断出其已经没有多少被解救支援的价值。”

    “我们保重的是自己吗?如果可以,现在南乌任何一个将军,都自己过去想换了那孩子下来,彭台傅怀信若战死,将会是我们整个大庄的损失,那个孩子才十六七岁,他还有无限的可能,我们谁不为他可惜?可我们也没有办法了,我们保重的,是手下的兵,是基于当下现状,可以去救得了更多人的手下的兵!”

    “所以俞前辈,我并没有要求您派大批援军过去进行无谓的正面消耗xing救援,我只是想要一批,一小队精兵,一小队能把火器送过去的人。”郇如仰起脸,泪水不知不觉花了整张脸,彭台突然遇袭,傅怀信被困,郇如在冀北,与洛阳相隔甚远无法及时沟通,也比他们更能直面这次局势的紧张与压抑,她今日来,也是深思熟虑、顶着很大的心理压力、做了豁出一切的准备的,被俞大逑如此生硬冷漠地拒绝后,心态不知不觉也有些崩溃,只颤声问道,“那火器再重要,再有用,难道能比彭台被困的那么多条人命更有价值么?!”

    “为什么,你就算不想救他们了,可却连个自救的机会都不吝啬于再给他们么?”

    俞大逑哑然失语。

    “如儿,”郇叔越叹了口气,给边上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带郇如出去,“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对不起,我失态了。”郇如低下头,仓促地抹了把眼泪,平静到木然地抬起脸,最后道,“我确实,确实不太清楚那批火器有多重要,如果俞统领真的觉得我的提议很强人所难的话,那么,事实来论,确实也该算是我无理取闹了,但,其实,我今天过来,只是想说一个事儿。”

    郇如别过脸,难受得语无lun次道:“如果需要变装易容借道柯尔腾,我,我会柯尔腾、青吉台和瓦赖人的语言,我可以一起过去,作为一个向导,或者别的任何什么。”

    郇叔越愕然失语。

    连俞大逑都一时有些被震住了。

    “郇姑娘,”倒是跟在项凛身后的张满福将军皱了皱眉,不悦道,“或许,我们会派人过去,也或许不会,但无论如何,这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考虑的事情。回去吧,安心等消息,要相信朝廷,相信洛阳,相信我们的军队,最起码,你得相信你父亲吧。”

    “如果张将军拒绝我的理由是我的身手不足会拖后腿,或者大人们可以找到更合适精通胡人语言的向导,我可以接受,”郇如咬了咬唇,梗着脖子道,“但如果,仅仅只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我,我无法接受,也无法理解。”

    “现在我是在南乌,大家可以告诉我,我是一个姑娘,我不需要cāo心这些,我回去安安静静地等消息,但如果我今天是在彭台呢?”郇如轻笑了一声,笑里带泪,尽量平静道,“彭台被困到今天,那里的老弱fu孺,还能在城里‘安安心心’地等着消息么?”

    “将军,女人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弱小的,没有你们保护的时候,我们还不是要站起来来自己挺着扛着,现在安安心心地在后面等消息,以后也安安心心地在后面等消息,等到被放弃了的那一天,你们还给我们安安心心等消息的选择么?”

    “抱歉,但是,我不是在指责什么,我也没有指责任何人的意思,我只是想说,”郇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道,“我也可以的,我可以试一试,我想试一试。”

    “将军,女人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弱小的,大家都是人,不是生为一个姑娘家,就一辈子只能躲在后面哭哭啼啼地等着人来救命的,那是猫,是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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