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学的士子看着,更是大大满足了虚荣心。

    也有几个清高的、不愿意走这种形式的,宋时亦不勉强他们。按着顺序把名单念完了,送最后一位才子下了台,便道:“感谢诸位前辈、朋友支持,第一届福建名家讲学jiāo流大会今日在此顺利闭幕。如今离着端午长假结束不远,哪位若急事要回去便可立刻安排离开,我等武平县儒生忝为地主,自然要安排下车马、程仪送各位出境。”

    若是不急着回家的,待会儿还可以看表演、参加晚宴,多在本地游玩两天:愿意游山玩水的,组委会工作人员、本地林泉社才子可以陪伴诸人游览李纲读书堂、灵洞山、定光古佛寺等景点;若不想出行,仍愿与朋友jiāo流治学经验的,还可以登记借用讲台,讲解自己的理念。

    “借用讲台”之词刚说完,台下便响起一片杂乱的欢呼声、置疑声:

    这讲台竟是普通学子也可以借用,可以登台上来讲学么?

    只要登记就能讲,不挑人身份?那岂不是什么人都能上台,想讲什么就讲什么了!

    那若是学问不佳,讲的东西误人子弟呢?

    主持人宋某连连摆手,按下声浪解释道:“本场大会所有参会听讲之人虽都是受邀而来,却也是听了四位老师讲学,以为值得听、值得学,才留到今日的吧?那么诸位登台之后能留下多少听课的学子,便凭各自的学问了。”

    众人从能登上大讲台的激动中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两天听课人多,是因他们都是组委会一家家寄请柬请来的,不是说什么人登台讲学都有这样的规模。如今大会已经结束,组委会不仅不再组织全体来宾参加讲学,还安排了县内游,他们不光要自己找肯听课的学生,还得跟官方组织的旅游活动抢人,不然……

    就是登上讲坛,也得面对空空如也的座位了。

    众学子思绪纷纷,也有的跟身边人低声商议如何应对这机会:一者不管三七二十一,抢先登记,过了高台讲学的瘾再说;再就是放弃讲学,趁假期最后三天享享寄情山水之乐;而那些没有俗务缠身、不急着回乡的就可以两样都选,先玩够了再试着登台。

    他们还在座上盘算着,宋主持人已下台安排转换场地,组织学子到前面空场观看闭幕式表演。

    讲坛上是不能表演的。

    必须要维持讲坛的专业xing,只能用于学术jiāo流,经营出个稷下学宫那样的高端形象来。不然他们一个小小的中县县城,凭什么开省级学术jiāo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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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广场旁早已架上了新彩棚,下设桌椅,摆着酒水吃食。彩棚旁安排了本地瓦子中最受欢迎的百戏艺人轮流表演,顶竿、吐火、舞剑、说书……压轴的却是两队圆社蹴鞠。

    不是平常的小踢、场户,而是正经筑球。

    场中架起两竿三丈高的竹竿,中阔二尺八寸,顶上用竹竿隔出竖长一尺的空隙,左右都用网子拦着,只余中间一个圆形球门——大概是为了符合圆社子弟的风流人设,这球门就叫“风流眼”。两队球员分立在球门两侧,都穿着圆社制的短打球衣,一队着青衣、一队着绯衣,规规整整,只是人少些,各队都是十二人。

    风流眼下立着一个裁断胜负的“都布署校正”,手中拿着两根竹签让各队球头抓阄定先后。

    武平县虽是小地方,但山民好武风气重,运动的风气自然也好,圆社水准不比大州县的差。抓着阄的青衣球头回身一勾,传到正面对球门的骁色脚上,又在左右竿网、正副、副挟之间传递,从慢到快、从低到高,待球势蓄积到极点时再由次球头传给球头,那球头凌空一脚抽shè,直穿风流眼!

    一球入眼,席间欢声雷动。

    别的百戏或许有人不爱,唯有这气毬是人人都会踢两下,甚至不懂也能看出好坏的。

    少年书生们指点着场上“那散立接得不差”,“这一下大肷踢早了”,“次球头尚未踢端正,怎地就传给球头了”,“还是左军赢面高,右军球头怎地又踢到网子上了”……

    方提学和两位闲居的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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