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谷逍遙成天鼓搗的玩意兒瞧來雖然普通,可曾被莫名放倒過,杜丹可以肯定那傢伙在某些旁門左道上絕對很有一手。而申屠冺呢?照他撕人如撕手扒雞的情形判斷,武功高強妥妥的,可就算再怎麼強,他不也被毒倒在路邊,還被她踩了一腳?

    越想越覺得申屠冺思考的不是沒道理,杜丹遂而說道:

    「既然這樣,你今天就先和我同房吧。」反正出了臨東,一路上也算是得睡一塊,沒什麼好扭捏的。「可往後咱們三人同路,處一塊的時間長,你和谷逍遙……呃,若處不來也不勉強,可若遇事,咱們仨還是得抱團吧?」她試探地問。

    申屠冺這下點頭,沒回話,可是擺出合作態度。

    杜丹心稍安,想著這兩個還沒相處過,信任感不足是正常,或許路上多處幾日就會好些。畢竟她和谷逍遙也處得不怎樣,但至少不擔心性命安全……呃,應該。

    同意了,但屋裡沒屏風,於是杜丹還是先把人趕出屋外,等自己洗完澡才又喚人進來。

    桶裡水還有餘溫,申屠冺進來後,直接動手脫衣服,直到身上不著寸縷,才慢條斯理地往浴桶走去。

    這脫衣秀看得正在擦頭髮的杜丹目瞪口呆。

    哇靠……

    雖然剛才把人趕出去,但角色對調,杜丹是沒打算濕著頭髮跑外頭吹風的。既然這傢伙不介意在別人面前光著身子,她就更沒啥好介意的,反正該瞧不該瞧的姐全瞧遍了,差別只在之前瞧時他人還不會動。

    水聲嘩啦啦的,杜丹屏除雜念,專心擦頭髮。

    一會兒,水聲停了,幾秒後,視線內出現了兩條還滴著水的長腿。往上看,那張乍瞧冷硬,實則面無表情的臉蛋再度佔據她的視線。

    那傢伙渾身滴著水,站在床前三步遠的地方,深麥色的肌膚沁著大小水珠。在她的注目下,那雙長腿間垂吊著的玩意兒迅速充血腫脹,一會兒就精神得快貼肚皮上。

    這畫面搞得杜丹心情五味陳雜。

    某人身材是不錯,遠觀賞心悅目,但人在你身前,那背後表示的意思就讓人尷尬了。

    本來嘛,兩人不熟,第一次幫忙就算了,她可沒打算和這人發展出炮友關係。

    但,這人不只頂著慾望,又頂著那張臉……

    若換個時空背景,這場景就跟杜丹記憶中夫妻求歡的場面一般無二,雖然離了婚,但也改不了譚永旭曾是她深愛並依賴的另一半的事實。申屠冺不是譚永旭,可只要他頂著那張臉,杜丹的心就會本能地發顫,情緒幾乎歡騰……

    感覺可真夠坑……

    杜丹閉眼深吸口氣,在心裡默念這傢伙不是他。就算是他好了,兩人都離婚了,沒道理不當夫妻當炮友……至少也要他先開口……噢,天啊,她都重投胎了還想著這些做啥!

    在心裡翻了自己一白眼,忍痛拒絕誘惑後,杜丹將身邊一塊布扔了過去。

    「擦擦,趕緊穿衣服,省得著涼。」

    布剛好掛在申屠冺肩上,那裸男不為所動,深褐色的眼眸還是盯著杜丹,表情專注中帶點迷濛,瞳仁水亮。

    那火熱的視線教杜丹渾身有些發軟,下意識地夾緊了腿,想藉此抵禦來勢洶洶的悸動。

    女人,撐住!

    「快呀,早點睡了,明兒就要開始趕路了,睡飽精神才好。」她又催了聲。

    心有些盪漾,但態度不容模糊。杜丹就這麼和申屠冺互望,做起無形角力。

    許久,申屠冺似乎終於接受了昨晚的事不能再來一回的事實,低頭看了下硬挺的肉棒,又抬頭看杜丹,之後抓起肩上的布,擦起身子。

    杜丹鬆口氣的同時,也被他最後的舉動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衣服套上了,不厚的中衣布料,底下撐著一高高帳篷。申屠冺還是不時用那火熱的眼神盯著杜丹,不過沒越距,靜靜找地方坐著。

    直至熄燈。

    照顧他習慣了,這晚依舊是杜丹吹的火。

    她摸黑上床,過去幾天都是這麼睡的,行動自然。

    原本還想著這傢伙會不會摸黑亂來,可躺了好一會兒,除了輕淺的呼吸聲外,再無動靜,心情放鬆,躺著躺著就睡過去。

    黑暗中,一雙眼睛睜開來。申屠冺知道身旁的人睡著了,睡夢中的人脈膊跳動較緩。

    他側頭,看著杜丹的側臉。

    他看得極為專注,彷彿要將人烙印進腦中。

    他記得她的聲音。

    過去十幾日,她時常在他耳邊說話。

    他也知道,是她費力拖著他尋找地方落腳,未將他落下。

    原來她這麼小……

    黑暗中,申屠冺專注地看著這張巴掌大的小臉。杜丹所做所為都讓他感到相當困惑。天天聽她說話,聽著聽著,自己的情緒卻從一開始的緊繃,逐漸達到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放鬆……

    似乎,就是平靜。

    他就這麼看著她,看了好久好久,品著那股既陌生,又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離熄燈一時辰過去了,他忽然看了眼窗戶位置,輕手輕腳的從被窩裡抽出身,悄然無聲地出到屋外。

    院裡黑壓壓一片,他往院子另一個屋子方向走,在牆角拐了個彎,見到了草叢中隨意披著一件白衣,連腰帶都沒綁的某人。

    谷逍遙知道有人來了,不慌不忙地轉身,手上不知拎著什麼東西,將之從草叢中拽出來。

    「你的?」

    申屠冺這才看到了谷逍遙手上的那個大個子,對上對方那張痛苦扭曲的臉孔,點了頭。

    「我的。」

    「別走我屋頂,要不我給當蟲子不小心弄死了。」谷逍遙冷聲道,任誰半夜三更被吵醒都會不爽的。更別說他脾氣稱不上一個好字。

    他像丟垃圾一樣把個大漢拽一旁地上,鬆開手就要回屋去。

    申屠冺伸手攔住他,谷逍遙丟去一眼,眉心擰扭的程度也不知道是要表達著自己的起床氣,還是在盤算要不要把這人的也一併收拾了。

    「解藥。」申屠冺說。

    谷某人卻是揚高了一眉。「儘管搶。」聽聲音是準備好動手。

    申屠冺一頓。

    聽他沒了聲息,谷逍遙冷哼一聲,抬腳再走。

    「她睡了。」

    本來要踏出去的腳,硬生生留在原地。谷逍遙再度神色不善地看過去,申屠冺卻還是那無情緒的臉。

    他的意思很清楚,不動手,不是怕他,而是不想動靜太大吵到裡面那個。

    谷逍遙臉色越來越難看,似乎想說些什麼,卻硬是憋下。最後洩憤似地扔了個東西過去,悶聲不吭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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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想想,谷逍遥成天鼓捣的玩意儿瞧来虽然普通,可曾被莫名放倒过,杜丹可以肯定那家伙在某些旁门左道上绝对很有一手。而申屠冺呢?照他撕人如撕手扒鸡的情形判断,武功高强妥妥的,可就算再怎么强,他不也被毒倒在路边,还被她踩了一脚?

    越想越觉得申屠冺思考的不是没道理,杜丹遂而说道:

    “既然这样,你今天就先和我同房吧。”反正出了临东,一路上也算是得睡一块,没什么好扭捏的。”可往后咱们三人同路,处一块的时间长,你和谷逍遥……呃,若处不来也不勉强,可若遇事,咱们仨还是得抱团吧?”她试探地问。

    申屠冺这下点头,没回话,可是摆出合作态度。

    杜丹心稍安,想着这两个还没相处过,信任感不足是正常,或许路上多处几日就会好些。毕竟她和谷逍遥也处得不怎样,但至少不担心性命安全……呃,应该。

    同意了,但屋里没屏风,于是杜丹还是先把人赶出屋外,等自己洗完澡才又唤人进来。

    桶里水还有余温,申屠冺进来后,直接动手脱衣服,直到身上不着寸缕,才慢条斯理地往浴桶走去。

    这脱衣秀看得正在擦头发的杜丹目瞪口呆。

    哇靠……

    虽然刚才把人赶出去,但角色对调,杜丹是没打算湿着头发跑外头吹风的。既然这家伙不介意在别人面前光着身子,她就更没啥好介意的,反正该瞧不该瞧的姐全瞧遍了,差别只在之前瞧时他人还不会动。

    水声哗啦啦的,杜丹屏除杂念,专心擦头发。

    一会儿,水声停了,几秒后,视线内出现了两条还滴着水的长腿。往上看,那张乍瞧冷硬,实则面无表情的脸蛋再度占据她的视线。

    那家伙浑身滴着水,站在床前三步远的地方,深麦色的肌肤沁着大小水珠。在她的注目下,那双长腿间垂吊着的玩意儿迅速充血肿胀,一会儿就精神得快贴肚皮上。

    这画面搞得杜丹心情五味陈杂。

    某人身材是不错,远观赏心悦目,但人在你身前,那背后表示的意思就让人尴尬了。

    本来嘛,两人不熟,第一次帮忙就算了,她可没打算和这人发展出炮友关系。

    但,这人不只顶着欲望,又顶着那张脸……

    若换个时空背景,这场景就跟杜丹记忆中夫妻求欢的场面一般无二,虽然离了婚,但也改不了谭永旭曾是她深爱并依赖的另一半的事实。申屠冺不是谭永旭,可只要他顶着那张脸,杜丹的心就会本能地发颤,情绪几乎欢腾……

    感觉可真够坑……

    杜丹闭眼深吸口气,在心里默念这家伙不是他。就算是他好了,两人都离婚了,没道理不当夫妻当炮友……至少也要他先开口──噢,天啊,她都重投胎了还想着这些做啥!

    在心里翻了自己一白眼,忍痛拒绝诱惑后,杜丹将身边一块布扔了过去。

    “擦擦,赶紧穿衣服,省得着凉。”

    布刚好挂在申屠冺肩上,那裸男不为所动,深褐色的眼眸还是盯着杜丹,表情专注中带点迷蒙,瞳仁水亮。

    那火热的视线教杜丹浑身有些发软,下意识地夹紧了腿,想藉此抵御来势汹汹的悸动。

    女人,撑住!

    “快呀,早点睡了,明儿就要开始赶路了,睡饱精神才好。”她又催了声。

    心有些荡漾,但态度不容模糊。杜丹就这么和申屠冺互望,做起无形角力。

    许久,申屠冺似乎终于接受了昨晚的事不能再来一回的事实,低头看了下硬挺的肉棒,又抬头看杜丹,之后抓起肩上的布,擦起身子。

    杜丹松口气的同时,也被他最后的举动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衣服套上了,不厚的中衣布料,底下撑着一高高帐篷。申屠冺还是不时用那火热的眼神盯着杜丹,不过没越距,静静找地方坐着。

    直至熄灯。

    照顾他习惯了,这晚依旧是杜丹吹的火。

    她摸黑上床,过去几天都是这么睡的,行动自然。

    原本还想着这家伙会不会摸黑乱来,可躺了好一会儿,除了轻浅的呼吸声外,再无动静,心情放松,躺着躺着就睡过去。

    黑暗中,一双眼睛睁开来。申屠冺知道身旁的人睡着了,睡梦中的人脉膊跳动较缓。

    他侧头,看着杜丹的侧脸。

    他看得极为专注,彷佛要将人烙印进脑中。

    他记得她的声音。

    过去十几日,她时常在他耳边说话。

    他也知道,是她费力拖着他寻找地方落脚,未将他落下。

    原来她这么小……

    黑暗中,申屠冺专注地看着这张巴掌大的小脸。杜丹所做所为都让他感到相当困惑。天天听她说话,听着听着,自己的情绪却从一开始的紧绷,逐渐达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放松……

    似乎,就是平静。

    他就这么看着她,看了好久好久,品着那股既陌生,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熄灯一时辰过去,他忽然看了眼窗户位置,轻手轻脚的从被窝里抽出身,悄然无声地出到屋外。

    院里黑压压一片,他往院子另一个屋子方向走,在墙角拐了个弯,见到了草丛中随意披着一件白衣,连腰带都没绑的某人。

    谷逍遥知道有人来了,不慌不忙地转身,手上不知抓着什么东西,将之从草丛中拽出来。

    “你的?”

    申屠冺这才看到了谷逍遥手上的那个大个子,对上对方那张痛苦扭曲的脸孔,点了头。

    “我的。”

    “别走我屋顶,要不我给当虫子不小心弄死了。”谷逍遥冷声道,任谁半夜三更被吵醒都会不爽的。更别说他脾气称不上一个好字。

    他像丢垃圾一样把个大汉拽一旁地上,松开手就要回屋去。

    申屠冺伸手拦住他,谷逍遥丢去一眼,眉心拧扭的程度也不知道是要表达着自己的起床气,还是在盘算要不要把这人的也一并收拾了。

    “解药。”申屠冺说。

    谷某人却是扬高了一眉。”尽管抢。”听声音是准备好动手。

    申屠冺一顿。

    听他没了声息,谷逍遥冷哼一声,抬脚再走。

    “她睡了。”

    踏出去的脚,落了一步后就同生了根般。谷逍遥再度神色不善地看过去,申屠冺却还是那无情绪的脸。

    他的意思很清楚,不动手,不是怕他,而是不想动静太大吵到里面那个。

    谷逍遥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硬是憋下。最后泄愤似地扔了个东西过去,闷声不吭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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