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姐夫要寻花问柳 嘉言懿行是谭娟
    “姐夫要,寻花问柳!”成语释义比喻男子引诱玩弄妇女,特指宿娼狎妓。寻:探访。语出唐杜甫《严中丞枉驾见过》。父亲去内阁府办事,见到垃圾桶几封《致皇帝一封信》,也问孙嫔是谁写,孙嫔当然不说实话。孙嫔收起王钰给的信纸,得经朱瞻基给皇帝了。周小妞、肖四受孙嫔派遣,问天河大酒楼老板秘密事,谭娟告诉周小妞的就是此话。孙嫔一惊地心想往之,就和周小妞、吴秀红、焦淑琴,女扮男装,在这天出东宫。肖四和陈三尾随。焦淑琴是跟周小妞的,待在宫无所事事,经孙嫔同意也出了来。吴慧敏在东宫看家。他们一行人离多远看到楼门口,墙上竖钉一块牌:天河大酒楼。字写得遒劲、工整、漂亮。黑牌红字,引人注目。这是一条较僻静的街面,行人稀稀落落,两边有稀疏的商铺,掺杂些许民宅户院。酒楼对面是小杂货铺,开门正常营业。有俩衣衫褴褛人,在酒楼门前摆置地摊,叫卖糖葫芦、水果、瓜籽啥的。一溜小姐描眉抹唇、衣着花红柳绿,站楼门前晃动手中红的绿的等颜色的手绢,冲街上来往行人胁肩谄笑地招手,有的**勾魄地招诱人。有的手拿瓜籽嗑着,潇洒自如地吐籽皮。这时,一群衣着帅气、精神抖擞的所谓“男士”前呼后拥着袍衫的孙嫔过了来,一起有说有笑地近酒楼。小姐一看忙不迭地下了石阶,饿虎逢羊般地围上所谓的“男士”,拉拉扯扯地往酒楼里扯曳着。孙嫔一脸郑重地推开一位小姐,严气正性地往前走去。
    “吆!先生是正经人,到这来?”小姐蔑视口气地问。
    “你们俩站门口,不得进去。周小妞、吴秀红、焦淑琴走!”孙嫔走几步一回头,冲陈三、肖四地说。两小姐一撇嘴,瞪一眼孙嫔,走向了一边。
    “吆!少爷这厉害?”拽着肖四的俩小姐,没撒手继续往里拽。一位小姐挎住肖四的胳膊,笑说着看一眼孙嫔,意是又没拉你,你管得太宽了!
    “肖四!”周小妞一看有了气,拨开拉自己的小姐,冲肖四高声地喊。肖四手忙脚乱地推开小姐,尴尬地站在那里。吴秀红没言语,也看一眼陈三,陈三也看向吴秀红,故意推开了小姐。吴秀红、焦淑琴一并随孙嫔前走着,分别都被小姐拉扯向前,也分别拒绝了小姐的挑逗,一起和孙嫔、周小妞进了酒楼。她们站在一楼大厅,左边是招待台,有一位小姐。右边的空间挺大,有十多个圆餐桌。还没到用餐时间,桌前没人用餐。这不仅是酒楼,冲那帮小姐的装束,会有其它服务的项目。孙嫔环视整个一楼地想。焦淑琴从右边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孙嫔面前,吴秀红用袖掸一下椅面,请孙嫔坐在了椅上。孙嫔头戴灰色礼帽,着一身黑色袍衫,手拿一把小折叠扇,看向招待台小姐笑地说:
    “去!你叫来老板!”
    “吆!孙……”她们大概一进楼,有人就去报告了老板的谭娟,谭娟从二楼缓步地下来,看女扮男装的孙嫔,没敢叫妹子而笑地说:“孙小伙,太潇洒,三位小伙子,也太帅气。贵楼上请!”
    “谭,不!万老板……”孙嫔站起走近谭娟,笑拉住谭娟一只手,看眼招待台小姐,与谭娟友好笑地说。周小妞和吴秀红,也冲谭娟一笑,以示打招呼。焦淑琴未见过谭娟,随遇而安地走着。
    “你怎叫,我是老板,当不了官。”谭娟也抓住孙嫔一只手,往楼上边走边笑地说。
    “有人找万老板。”外面进来一位服务女,冲已上楼梯的谭娟笑地说。
    “有贵,我现在没空!”谭娟一回头地说,领孙嫔上了二楼,到一个大间门前。
    “你们在外等。”孙嫔回头冲仨侍人说。仨人应着,站在了门外。
    “孙主请坐。”二人进室里,谭娟彬彬有礼地说。
    “你说我姐夫啥事?”这是一个挺宽敞的间,中间放一个就餐的大圆桌,桌四周围摆着座椅。大圆桌对着中间的上空,吊一圈小红灯笼,室内增添了亮丽的色彩。室左面有一个门口,肯定是住人单间。右边两把精致而又美观的靠背椅中间,是一个高腿小茶桌。孙嫔看着室内井然有序的摆设,坐在高腿茶桌右边椅位上,急不可待故意笑地问。
    “孙主请用茶!”谭娟亲自给孙嫔倒杯茶水放在了桌上,没答问话而笑地说。
    “你坐下,说秘密事。”孙嫔莞然一笑地说。
    “你姐夫与骆红,关系不一般。”谭娟坐在椅左位上,神秘莫测笑地说。
    “怎回事?”孙嫔看向郑重笑脸的谭娟,不像开玩笑。与孙嫔从没开过啥的玩笑,谭娟没真凭实据,不会费这大劲请来孙嫔。孙嫔想着地问。
    “这种事,民女能随心所欲与人说?”谭娟笑地问。
    “嘉言懿行,是谭娟!”成语出处《尚书大禹谟》。嘉、懿:善、美。有教育意义的好言语和好行为。你对外,决不能说。本宫谢你,他俩怎回事?”谭娟真说了个秘密。孙嫔笑说着地问。
    “我猜的,待你调查!”谭娟一笑了之地说。
    “你说吧!”孙嫔破颜一笑地说。
    “骆红与我说,那天被你父亲,用车送酒楼来后,觉得含垢忍辱、是委曲求全。刑部不管,还打她。不仅如此,永城派仨巡检,穷追不舍,要抓她去殉葬。她也没犯法,就因不陪死,说理的地方都无?骆红若不碰到你父亲出银相救,就被带走陪葬,已变成鬼了。骆红道听途说《墨子亲士》:‘是故江河之水,非一源之水也;千镒之裘,非一狐之白也。’释义镒:古时重量单位,合二十两。白:狐狸腋下的白毛皮。价值千金的皮衣,不是用一只狐狸的毛制成的。比喻治国需要众多人才的力量。洪熙仁宗不应步永乐朱棣后尘,实施人殉制地滥杀无辜!道听途说得很好,我很同情且安排骆红帮厨,月三百文铜钱,属同行最高,以示对骆红的支持,也是变相鼓励逃殉妾对抗人殉!骆红竟想死。于是,我就与骆红说,我死里逃生,你生中求死,咱走俩极端。人生命只一次,死命就结束了。骆红一直还想,为二夫人伸冤报仇,追李家杀人罪,要告御状。骆红死了,谁还给伸冤?民女如此地解释,骆红说不死就要打官司。这时,外边有人敲门,小声冲门逢地说:有人找骆红。骆红一愣怔,怕婆家人又来抓她,挺害怕的,就问是啥人。外人不知这,我俩从二楼窗口,朝外一看是你姐夫彭和有。我没见过,骆红认识的。骆红与我说,去你家来牌,你家搬进京城,骆红找你姐逃灾避难出的永城。所以,骆红认识你姐夫,你姐夫与骆红说过我开酒楼的事。我永城大白牙商贸易行开业时,骆红和她死去的丈夫,前往给祝贺着。骆红后又找过我,讪牙闲嗑地聊过。我与她也说过,在北京开酒楼的事。骆红知道这里。这是半酒店半娱乐性质,有女服务项目。邓诚从皇朝,办来‘引证’。”谭娟眉开眼笑地说。
    “‘引凭制度’。‘引证’是官府出具的一种文书。制度规定:商人有‘商引’,卖茶要有‘茶引’。无引证商户经商,以奸盗、走私论处以死刑。我家商铺,办有商引,这是太祖遗留。咱说骆红与我姐夫事?”孙嫔也知引证制度,情不自禁笑地说。
    “百姓外出,要有‘路引’……”谭娟卖一个关子笑地说。
    “你往下说,骆红怎招待我姐夫?”急打断谭娟话,孙嫔笑地问。
    “我们这里:一楼是餐厅,二楼是雅间,后院是常驻。二楼和后院,也可请小姐陪吃、住,为常。这有妓院性质。二楼雅间,分里外,里间有床,外间闲聊。人有临时的,快活一天、半天就走的。后院有包房,有人占个把月的。你姐夫来,骆红开房间。他们第一次,我没收房银。他们后又有两次,我就告诉了你。当然,你姐夫到这,也许说事,半天就走,没超半天。”谭娟笑说。
    “骆红接?”孙嫔笑地问。
    “她是帮厨,我没发现其它。”谭娟郑重地说。
    “老板!郎中来了。”有人敲两下门地说。
    “你领他,给我姨治病。”谭娟笑地说。
    “你给谁治病?”孙嫔一听笑地问。
    “李小叶妈,竟气疯了。闺女被陪葬,儿子出走。她乞讨到酒楼门前,别人与我说了,我挽留住了她,给她看病。我后院一房间,专留她吃住,有一女陪护她。我就不信,治不好疯婆病。”谭娟笑地说。
    “谭姐是好人!”谭娟不仅是孝女,还是助人为乐的善人。孙嫔想着笑说。
    “孟子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谭娟笑地说。
    “话释义:赡养孝敬自己的长辈,不应忘记其他(她)与自己没亲缘关系的老人。这是《孟子梁惠王上》的话,谭姐学史记?”孙嫔笑说着问。
    “民女学一点,略知一二。冲李小叶妈,民女逃殉对了,若去陪葬,父母也完了。父母现在身体很好,常陪疯婆闲聊。疯婆吃药恢复得挺快!”谭娟笑说。
    “你逃殉出宫,不止赡养你父母,也做益国利民善事!”孙嫔想起出殡那天事。孙嫔与周小妞、吴秀红,从墓地回走到墓地外,疯婆和被放出的陪葬家和亲近人,在院外痛哭。与秀红搀扶疯婆回了宫,周小妞回东宫与孙嫔说,安排好了疯婆。疯婆怎乞讨于街?孙嫔想着说。
    “你姐夫再来,我派人告诉你。”谭娟一转话题笑地说。
    “我有急事!”服务女进来,对谭娟耳说。
    “急事?”谭娟惊问。
    “咱当人,不好说!”服务女说。
    “孙主坐着……”谭娟歉意地说,
    “你有空,咱再聊!”孙嫔一看告辞出了来,不知酒楼有啥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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